了唇脂,娇俏的一点红,恰如六月樱桃。
口脂落在杯上,不留痕迹才奇怪,故而时下女郎贵妇往往会准备怀纸,以便随时擦去。
这等细微礼节,她不至于不知道。
同先前遗落的那只耳铛一般,明明就是故意的。
顾景阳伸手过去,想要触碰那唇印,然而指尖还未触及,便缩回去了。
于礼不合。
……
衡嘉入内收敛茶具时,略加清点,便发现少了一只瓷杯,左右四顾,有些诧异,见顾景阳坐在案前翻阅奏疏,不敢惊扰,等他闲暇之后,方才低声道“陛下,似乎少了一只白瓷茶盏。”
顾景阳眼也不抬,道“是吗。”
衡嘉不明所以,小意试探道“是您收起来了吗?”
顾景阳瞥他一眼,道“你的话真是越来越多了。”
“……”衡嘉垂首应道“是。”
……
第二日便是朝议,顾景阳下朝之后,却没回道观,而是往临安长公主府上赴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