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顾景阳尚未回答,她便淡了语气,道“若真的有,那我以后就不亲了。”
说完,也不看他反应,转身欲走。
顾景阳心中一滞,下意识伸手拉住她衣袖,不许她走,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来。
事实上,这等动作于他而言,已经很是难得了。
谢华琅知晓他性情,既不紧逼,也不回头,只耐着性子等。
顾景阳脸皮薄,既克于礼制,又束于规度,结识谢华琅之后所说的那些话,若换了从前那个他,怕早就羞愤而死。
即便是今日,两心相许,现下也是静默良久,方才低声道“没有。”
他握住她手掌,眼睫有些赧然的颤了颤“就枝枝一个。”
谢华琅回过身去,面上哪有恼意,分明全是欣然“道长,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被逼到墙角,半个字也不肯讲。”
顾景阳道“你又糊弄我。”
“没办法呀,”谢华琅笑道“谁叫你就吃这一套?”
顾景阳垂眼看她,谢华琅毫不避讳的回视,不知过了多久,他却忽然笑了。
谢华琅奇道“有什么好笑的?”
“真是时也命也。”他却轻叹口气,伸手过去,轻轻勾了勾她鼻梁“偏偏遇上你这冤家。”
……
直到傍晚时分,谢华琅方才动身离去,顾景阳嘱咐她记得按时用药,亲自送出了门。
“衡嘉,昨日出什么事了?”目视她身影远去,他眼底柔意方才敛去,声音低沉道“枝枝虽不肯说,但神情却不太对。”
早在清晨时候,衡嘉便觉奇怪,故而刻意吩咐人去打探,闻言答道“奴婢听闻,周王殿下往谢家送了一份厚礼。”
顾景阳神情淡漠,道“他想做什么?”
“说是庆贺谢家二郎婚事在即,可除此之外,”衡嘉微妙的顿了顿,垂首道“他还给三娘送了份厚礼。”
顾景阳道“谢家收下了?”
“没有,”衡嘉恭声道“谢夫人令人退回去了,只留了前一份。”
顾景阳淡淡道“章献太子的忌辰快到了,打发周王出京,前去祭奠。”
“……”衡嘉一滞,愈加小意的道“陛下,距离章献太子的忌辰,还有大半年呢。”
“不用管,”顾景阳道“随便找个什么由头,叫他走的越远越好。”
衡嘉在心里为周王点了三炷香,口中应道“是,奴婢知道了。”
……
谢粱要娶的是沈国公的幼女,沈家祖籍扬州,成婚之前需得回乡祭祖,沈夫人便打算偕同儿女回乡,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