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夫最开始不也是怀疑马是中了毒么?”
军医眉头一蹙:“可那古籍上已有记载......”
“古籍这玩意,你想看,我也可以马上写给你。”云妙音不屑笑道,“先不说这玩意真假,就说尽信书则不如无书这个道理,想必大家都懂吧?”
“话虽这样说,但若是一个不当,有可能损失惨重。”军医虽然多少赞同云妙音的话,但还是说道,“云姑娘还是要多为大局考虑啊。”
“大局?”云妙音冷冷一笑,“你们所说的大局,其实是怕承担更大的责任吧?就像大夫治疗病人一样,保守治疗固然安全,可是,明明有九成痊愈的机会却要放弃,说到底,不过是少做少错而已。因为保守治疗,因为不会更坏,别人不会怪你,但若是选择冒险一些的做法,若是失败,那就可能被认定为大夫的错,所以,很多大夫都不愿这么做。但我觉得,除了一个大夫,我还是个要对其他人负责的人,别人信任我,那我就要尽我的全力。这件事,我只想你们扪心自问一下,你们真的觉得是马瘟吗?”
这番话一出,几个上了年纪的军医们均是一震,有些惭愧的同时,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热血在里面。
他们随军而行,为官家做事,早已习惯了小心做事,几乎已经忘却了行医者原本的道义和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