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走远了,方才回过神来,眼底的忧虑更深,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
清院并未因为主子病了而又丝毫的改变,不过相对于金熙抱病埋头苦读的辛苦,韩磊却是悠闲许多,午休过后,一杯清茶一本书于初春的暖阳之下,一派悠闲姿态。
“韩夫子似乎过得很舒心。”
韩磊抬头看向缓步走来的女子,并未起身,只是淡淡笑道:“少夫人此事过来,不知有何贵干?”
“我记得当初我便说过,若是韩夫子无心为人师表,那便不要误人子弟。”齐倾声音亦是淡淡,但是兴师问罪之意却是明显。
韩磊端详着眼前的女子会儿,微笑道:“少夫人既然如此关心金熙,为何不直接去找他?少夫人应该很清楚,在他的心里,我这个师父并不比你重要。”
“韩磊!”
“少夫人。”韩磊继续道,笑容却转为了严肃,“韩某不知道少夫人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你与金熙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不过,若是少夫人为了金熙抱病苦读而我不闻不问一事来兴师问罪的话,恐怕会无功而返。”
齐倾脸色渐渐染上了冷意。
“韩某虽然不才,但是亦是怜惜自己的弟子。”韩磊继续道,“不过,金熙的一句话让我不得不做这个狠人。”说完,放下了手中的书本起身,“少夫人,你可知金熙说了什么?”
齐倾眯起了眼,却没有说话。
“他说,唯有真正的实力方才可以保护你周全。”韩磊说道,目光也渐渐转厉,“若是少夫人真的要有人为此事负责,那这个人该是少夫人自己,况且,金熙为何在这时候病了,相信少夫人最为清楚。”
齐倾眸子深处晃起了一阵涟漪,然而,神色却仍是没有变化。
“少夫人。”韩磊继续道,“金熙或许不是最好的,但是,他一直在努力,而与其说是为了金家努力,不如说是为了你。”顿了顿,又道:“若是将来金熙毁了,十有八九是毁于你手,或许,该兴师问罪的是我这个师父。”
齐倾盯着他,眸底的涟漪越来越明显,半晌,不发一言地转身离开。
韩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长长叹息一声。
……
初春的夜里仍是凉意森森的,已经快到子时了,可清院正院的书房内仍是亮着灯火,那刻意压着的咳嗽声时不时地从屋内传出。
屋内,烛火之下,金熙正伏案修改着白日里韩磊发还给他的文章,少年俊秀的眉宇上满是认真专注之色,便是那时不时的咳嗽声也并未破坏这份认真。
“叩叩。”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