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
“我管，我怎么管？我管得了别人，我管得了你吗？”顾安国烦躁地推开宋小玉，埋头在双手之间，崩溃狂抓头。
“够了，韩时！”
眼看着顾天诚见了血，秦晚夏过去拉住了韩时。
“这是在顾奶奶的灵堂前，别再继续了，顾奶奶会不得安宁的。”
孙子就算再错，教训就是了，但被打，顾奶奶一定不会忍心。
“你搞错了没有？我是在为你出气？”
韩时很不理解地瞪向她。
“那我多谢你的好意了，请住手吧！”
秦晚夏坚持拉开了韩时，她看着地上到处都是鲜血，宋小玉的哭声刺耳，顾盼青捂住耳朵，难受得靠在杜博怀里，顾安国双肩耸动，好像也哭了。
好好的葬礼守灵，成了这样！
秦晚夏已经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她走到顾盼青身边，“盼青，你保重吧，明天奶奶出殡，我会来送她最后一程。”
“对不起晚夏，你先离开吧，奶奶会理解的。”顾盼青眼泪流了下来。
对于这个家，对于宋小玉，谁都管不了，秦晚夏留在这只会更乱，如果不是因为洗不掉的血缘关系，顾盼青也不想留在这里了。
秦晚夏心疼地搂了搂顾盼青，“杜博，你照顾好盼青，有什么事就给我们打电话。”
唐瑾谦拉起对顾盼青放下不下的秦晚夏，这里已经乌烟瘴气，“我们回去吧！”
“好。”
秦晚夏拉着唐瑾谦，最后对顾奶奶深深鞠了一躬，从灵堂离开了。
门口，遇上了唐瑾谦给顾奶奶请来的看护，“唐医生，我会在这里守顾奶奶最后一晚，她是个好奶奶。”
“这段时间你辛苦了，这两天我会给你结算三倍的工资，你就再替晚夏送老人一程吧！”唐瑾谦礼貌颔了颔首，带着秦晚夏上了车。
韩时追上来，唐瑾谦眼疾手快地把韩时关在了车窗外。
秦晚夏疲惫得不想再看韩时，唐瑾谦抬了抬手，示意肖平开车。
韩时在外面低吼着什么，车窗隔音效果很好，秦晚夏没有听清，也不想去听仔细。
回到家，秦晚夏沉沉地睡了一觉，她梦到了奶奶，奶奶在一片开满了栀子花的地方跟她告别，奶奶说爷爷来接她，她和爷爷终于又可以像年轻的时候那样甜蜜地生活在一起了，她等这一天，等了十多年，她寂寞了十多年，现在终于如愿了。
“晚夏？晚夏？”
她听见有人喊她。
她回过身去，在栀子花海里，哥哥秦寒秋在朝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