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也变得干涩起来,“人都死哪儿了,有没有一个喘气的……我可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你们不理我就是懈怠我,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我生气后果很严重的,你们要是再不过来人,我就……我就……我就把牢房给你拆了……”
“有没有人呢……有没有人呢……为什么都不回应我一声......啊,啊,啊,我受不了......”
“长乐郡主,你还是省些力气吧。”她对面的牢监,有个男子实在忍无可忍她这呱躁的声音,出了声。
他看都没看他对面的人一眼,只低着头翻着手里的书,语气虽然淡淡,却没有任何寒意,有种润物细无声的柔和与细腻,“你喊了这么半天,就是聋子大概也听到了些音儿。现在没人过来,摆明了就是不睬你。所以,绕你把嗓子喊劈了,这结果也不会改变的。倒不如省省力气。”
任妍听到人说话,停住了一切动作,她寻着声音望去,就见对面牢监中有三个身着官服的男子,一个留着胡须,年纪略大,另两个年轻,年纪相仿。她知道,这便是她此生最嫉妒的女人,秦慕瑾的父亲兄长了。
真是冤家路窄啊,她竟然和秦慕瑾那女人的父亲兄长一起做了牢!
“是谁,刚刚说话了?”任妍水灵灵的眼睛在两个年轻,长相颇有书生气的俊朗男子身上转。
“我说的。”她话落,拿书的男子双眸从书上移开,转向她,和她四目相对。
那是一双极其干净的眼睛,像泉水般清澈见底,如明月般皎洁明亮,美好的,只让人移不动眼睛。
任妍凝视着他如画笔勾勒一般的五官,片刻后,问道,“你是......”
“秦慕洵。”秦慕洵平静地答道。
秦慕洵?那是秦慕瑾的大哥还是二哥?她对秦家真是知之甚少,猜了半天,也没猜出来他是老大还是老二。
不过,这都不重要。
任妍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你家住在河边的啊,你管的那么宽。我的事儿,你在一旁插嘴什么。”
“我并不想管郡主。”秦慕洵视线拂过任妍张扬鲜明的面庞,微顿后,温声开腔,“只是,郡主在这里又是摇门,又是扯着嗓子喊的,听了人心烦意乱。难道,郡主扰了我们这些无辜人的清修,这样我都不能吭一声,提醒下郡主吗?”
“......”任妍被他堵得张了半天的嘴,都没说出一个字来。
秦慕洵见她没有后话,目光在她脸皮儿上又定了片刻,随后,方慢慢移开,又继续翻着手里的书。
任妍思忖许久,方有些思路,这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