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屁虫,搂着他劲窄的腰,撒娇:“我很好养活的,你给我弄个蛋炒饭,撒点胡椒粉,就可以了。”
容淮没辙,再看一眼摆设用途的冰箱,也只能按她说的办。
两人简单吃完晚饭,荆羡把书房让给男友,自己去阁楼修片,她下午请假,手头压了不少事,这组片明天要交,估计晚上还得熬半宿。
等到完成,早过了午夜,她打包精修完的照片,发给组长,随后去浴室冲澡。
做完面膜和基础护肤,她去书房绕了一圈,居然没看到人影。
睡了?
荆羡放轻动作拧开卧室的门,她那张软趴趴的公主床上果真多了道颀长身影。
她蹑手蹑脚走过去,掀开被子的一角,怕吵醒他,只缩在角落,然而身后的人却自发伸长手臂,无比熟稔地绕过她腰间,将她搂入怀中。
荆羡轻声:“容淮?”
他嗯了声,语调一股子困意,脸埋在她颈窝,找了个温暖舒适的位置。
渐渐,呼吸变得绵长。
又睡着了。
荆羡闭上眼,听着他的心跳,仿若催眠节奏,没多久,也跟着陷入梦乡。
兴许是白天太累,又或者是他在身边的缘故,她睡得很沉。
若不是突如
其来的惊雷,想必是一梦到天亮。
闪电划破天空,银蛇缠绕云间,转瞬即逝。
伴随着可怖的狂风暴雨,荆羡忽而惊醒。她睁开眼,茫然望着窗外的密集的雨帘,脑子浑浑噩噩,并不太清醒,反手摩挲身侧,床榻的另一边空空如也。
冰凉的温度,预示着他早就离开。
荆羡愣了会儿,翻身坐起,打开床头柜边的夜灯,闹钟上的数字停留在3:37分。余光瞥到一部黑色手机,她暂时松一口气。
没走,还在这里。
荆羡揉了揉眼睛,拍打两下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她披上外套,趿拉着拖鞋朝外走。
公寓不大,地下一层就五十来平,她几乎一眼就见到露台边的男人。
阳台半封闭,并未全包裹,瓢泼大雨从挡板的屋檐落下,被风一吹,肆虐着朝里侵袭。
容淮侧身靠着栏杆,单薄衬衣的领口全数湿透,薄唇抿着根烟,抽了一半。烟头的火早就灭掉,他浑然不觉,垂着眼睫,一动不动。
荆羡隔了几米,静静看他。
属于他的,那些早就应该消失不见的孤寂和厌世,自我放逐的冷漠和距离感,此刻隔了一层薄薄的玻璃移门,无孔不入地往她骨头缝里钻。
她的心剧烈跳动,缓步走近,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