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翌日上午童茹玥在自我催眠下都过得很淡定。上课,听讲,复习,温书,有条不紊,若不是中午他突如其来的电话,这冷静自持的面具还能再戴久一点。
正值饭点的教室惟有她一人,课桌里的手机震动一遍遍,她嚼两口面包,终于接起。
荆焱挺直接:“把我删了?”
童茹玥不说话。
荆焱:“我没回消息,所以你不高兴。”
他的语速很慢,平铺直叙地推测出前因后果,冷静到不像是那个连续打七八遍夺命call的少年。
童茹玥再度被看穿心事,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想挂电话,忍了下没发作,佯装不在意:“赌约结束,不需要再联系。”
那边逐渐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换衣服起来的动静,间或夹杂着几声护士焦急的叮嘱。
她抱着听筒,没能分辨出对方具体在说什么,只隐隐有些不安。
很快,少年出声解惑:“我洗胃了,昨晚看不了手机。”
此言一出,童茹玥吓得从位置上站起来,讲话都不利索:“怎、怎么回事?”
“没什么。”荆焱低低地笑,满不在乎的口气:“我有点芒果过敏。”
童茹玥哑口无言。
知道过敏你还吃?!
天才和神经病真就一纸之隔?
他这已经不是病娇了。
是重度变态。
她又气又急,不愿意成为始作俑者,却无可奈何地再度被愧疚心牵着鼻子走,“现在好点没?”
少年无疑是
洞悉人心的最佳选手,操纵着他股掌里的这只小金丝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电话那端慢声细语:“本来还可以,被你删了以后就不太好。”
童茹玥:“……”
时隔短短一日,她逼不得已,又去了那间医院探病,这回什么都没敢带,孤身一人上楼。
结局当然是耐人寻味,病殃殃的美少年脸色惨白,见到她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用着叹为观止的手段,温柔又肆意地在她身上煽风点火。
这回倒是学乖锁了门。
童茹玥被亲到云里雾里,柔弱无助地被他抱在怀里,外头是阳光明媚的院落景致,内里是无休无止的唇舌游戏。
他的指尖细细摩挲着她白玉般的耳垂,不厌其烦地流连在上头,偶尔还要抽空同她讲话。
哄小孩一般的口吻,相当蛊惑人心。
“下周来看我。”
“每一周都要。”
“我吃了你的蛋糕,你得负责。”
童茹玥茫然地半睁着眼,想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