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茹玥仓皇垂眸,耳根子不受控制地热起来。
到底哪一面才是他。
风光霁月的优等生?
还是不择手段的偏执狂?
半小时后,开学典礼开始。
荆焱上台做高三优秀学生代表发言,因为前阵子发烧住院的关系,他有一阵子没出现在学校。这会儿再度现身,立刻惹得全场女生芳心暗许,交头接耳声不绝于耳。
【羡慕一班的小姐姐们,每天对着这张脸学习,应该事半功倍吧。】
【不知道会考哪个大学,真想一起跟过去。】
【估计是3的z大没跑了,据说是他爸妈的母校。】
【那算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童茹玥的位置在正中,不近不远,恰好听到了这几句,她抬起头,望向台上的少年。
他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挪开过视线,隔了那么多人,就专心致志朝她这边的方向看。
方才被荆焱馅饼砸中的同桌晕晕乎乎,压低声线:“你说他是不是在看我们?”
童茹玥没吭声。
同桌继续长吁短叹:“z大啊,复读两年我都上不了。”语罢,她像是想到什么,侧头询问:“玥玥你呢,打算考哪所重本,你的成绩,应该可以随便挑吧。”
童茹玥有半刻怔忪,不可否认,曾经坚定的意志因为他,动摇了些。
过了很久,她轻声做了决定:“a大,我想去最北边的地方看雪。”
……
最后的三个月,到了决定胜负的冲刺阶段。
倒计时的数字牌高挂墙上,每日七点都会由班主任亲自换新,撕掉时发出的声响让全班人都很紧张,这预示着争分夺秒的一天又将开启。
时间是公平的,付出总有回报的话语虽然烂大街,但绝对是
真理。
人类本质上是群居动物,情绪容易感染,再没人于下课时打闹,也没人上课偷偷打瞌睡,全体战战兢兢进入备战状态。
童茹玥没有再回过家,临考前的日子里,她给童母打电话的频率从每日一个,到隔天,再到一周,最后心灰意冷,不再联系。
这个可悲又软弱的女人,没有任何信念和独立生活的能力,像朵菟丝花一般依附着男人。
每逢通话,她哭诉着童父如何不归家,又是如何带着他包养的情人和私生子招摇过市,末了总会再加一句——
你哥哥要是在就好了。
童茹玥无数次希望她能问一问自己的近况,哪怕只是简单的叮嘱早睡或者按时吃饭,什么都可以。
然而现实就是这样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