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你让我的脸面往哪儿搁?”
男人摇下车窗,点着一根烟,讽刺地笑:“如果你忍受不了,可以选择离开。”
童母猛地收回眼泪,活像是被掐住了脉门,声音低下去:“她就这么好?”
男人懒得看她,吩咐司机开车,冷冰冰地丢下一句:“当然,比你有挑战,也比你有趣。”
童母瘫软在地。
佣人们早就避开,偌大的厅堂里就剩母女二人,七月的天气,暴雨凌厉,风卷着水滴,往门扉敞开的屋子里肆虐。
童茹玥没再去扶她,手背揩去唇角的血,语调淡漠:“妈,我考上a大了。”
童母直愣愣望着远去的车尾灯,双眼涣散,心神都被抽离,良久,才慢吞吞抬起头:“报那么远,你爸会生气的,他说最近公司状况不好,打算趁早找合适的联姻对象。”
童茹玥用力闭了下眼:“你要帮他卖女儿?”
童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们斗不过他,家里还得仰仗他,你先念书,届时妈妈会帮你把关的。”语罢,她珍重地捡回地上摔落的名贵耳环,扶着墙站好,又开始泪水涟涟:“哎,你哥哥要是在就好了,”
童茹玥死死掐着手心,疼痛无处不在,她知道自己输了,她没有办法再改变这个女人的任何想法。
她的母亲,从外表到内里,已经被腐蚀透了,没有灵魂没有思想,为了维持体面的生活,甚至愿意把自尊心踩在脚底。
童茹玥理解不了,也不想体恤,她默默地回房间,盯着香薰蜡烛上转着的走马灯,从未有一刻如眼下这般无力。
发呆许久,突如其来的雷声打断思绪。
她忽然站起,换好衣服,按着先前他告知的位置寻过去。
不想一个人。
也不想再独自舔舐伤口。
她想听他说话,想看他笑一下。
或者别的什么,都可以。
童茹玥在暴雨的天气打上车,浑浑噩噩,脑子里就一个想法,那就是要快一点见到心心念念的少年。
这家ktv的位置很偏,但也很昂贵,看装潢不像是学生能消费的地方。
每一层都只有两个包厢,一头一尾,隐蔽性极佳,童茹玥很早就知道他的家境出类拔萃,所以也没太过惊讶,服务生领着她往前走,途径中间的休息区域时,她脚步顿了顿。
很独特的景观造型,绿植一圈圈,像迷宫,周遭竖起点缀着花灯的落地镜,沿着不同方向摆放,里头散着几张单人座沙发。
童茹玥一眼就看到了荆焱和他同桌。
镜面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