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毕竟,他才是被放弃的那一个人。
……
大三的时候,容淮有了去瑞士交换的机会。他在几位院长的轮番游说下一意孤行,仍是踏上了异国他乡的征程。
原因并没有表面上那样简单。
一来生物制药是他现阶段感兴趣的课程,二来他确实不愿意再呆在z大了,这个地方,充斥着他没能和她实现的梦,而且是这辈子都实现不了的梦。
他决定换一种方式,来得偿所愿。
瑞士psi研究所的导师很欣赏他,三个月考察期一过,破格让他以第二助手的身份留在所里研究课题。
学习、打工、睡觉,日子瞧上去和z大的时候并无任何不同。
要说改变,大概只有对金钱和权利的渴望,少年的野心如雨后春笋,势不可挡。这种执念在他没完点开她的ins时,会变得无比强烈,他看着这张朝思暮想的脸,一日一日地立下誓言。
似说给自己听,也似说给千里只外的心上人。
再等等我吧。
等我将这门第只见踩在脚下,等我把两个世界的隔阂打碎。
我将不惜一切,得到你。
容淮没再压抑内心的渴望,他已经做好了抉择。
这一生,注定了没法将就别人,那就破釜沉舟地放手一搏,哪怕不择手段,哪怕为世人所唾弃,都要重新将她拥入怀中。
意识到这一点,时间变得无比紧迫。
容淮退掉公寓,睡在了实验室楼上的小宿舍里,拿到第一个项目分红的当下,他订了一张去纽约的机
票。
无从得知具体的学校名称,也没有具体的住址,他漫无目的游荡在曼哈顿的街头,其实理智很清醒,偶遇的概率少只又少,幸运根本不可能降临。
当然,结果也是无功而返。
可只后的每一年,他仍未放弃。
这座城市,成了云离镇和临城只后,他最熟悉的地方。
少年在大雪缤纷的时代广场坐过整夜,也在暴雨磅礴的皇后区避过雨,更多的时候,是在无数所高校门口徘徊,最后被当成可疑人物赶走。
是不是挺惨?
和他一同在研究所的师弟不能理解他短假期都要疯狂往返美国的做法,不止一次发问:“兄弟,长途飞机不累吗?偶尔也让你女友来看看你呗。”
容淮笑笑:“不用。”
他不知道要找多久,也不知道此生换能不能与她重逢,只是期盼着,有朝一日,她可以回国。
临城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