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后脑壳。
白榆忍不住就抱怨说:“你安安稳稳的当差不行么?学什么贪墨啊?
就是学也学废了,不但没几天就败露了,还把自己也搞伤了吗,你说你到底图什么。”
才贪墨了几天就把大象饿急眼了,然后自己被发狂的大象睬伤,这也是没谁了,都能编进笑话集里。
白爹彻底脸面无光,情急的转过头来,对白榆叫道:
“我到底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尽快攒够钱,然后为你娶妻!”
白榆本想阴阳怪气的说一声“谢谢啊”,但想起这是“亲爹”,就只能忍住。
于是家里气氛陷入了僵局,白榆也不知还能再说什么。
理论上,他此时应该为了“父爱”而感动?
一直以来,白榆碍于身份限制,与白爹交流都很费劲,完全不像与其他人那般自如。
恰好在这时,倒座房的泥瓦匠李老头在窗外通知说:“榆哥儿!大门外有人找你,自称是史先生派来的!”
白榆趁机就从气氛僵硬的屋里出来了,这史先生八成就是史朝宾史经历,只是不知道突然又派人来所为何事。
被派来的人没说什么,只递给了白榆一封史经历的亲笔信。
信中写道,有位老道长近期大办斋醮,急需大量青词,烦请白小友供奉几份青词。
白榆当即就明白了,这必定是陆缇帅要测试自己的青词功力,史经历就是个中间传话的。
想想陆炳年底陨落的风险,白榆有点害怕。
就开始琢磨,这次是不是应该有所收敛,表现平庸一点,以免彻底入了陆炳的法眼?
等白榆回到自家屋里,就见多了两人,中院的王太公和对门阎先生站在炕前。
白榆对这两个曾经强迫自己服役的人没多少好感,不咸不淡的说:“家父受了伤,需要多加休息。”
王太公答话说:“先前令尊收了全院三两银子,承诺代表全院去火甲队服役一年。
如今令尊受伤不起,榆哥儿你怎么说?”
白榆毫不客气的斥道:“家父受了重伤,还怎么当差服役?在这种时候逼宫,你们未免太不讲究了吧?”
王太公针锋相对的说:“我们或许可以理解你们家的难处,但官府不会理解我们大院的难处!
再说令尊收了三两银子,这是全院的代役银,如果事情办不了,是不是应当还回来?”
白榆看向白爹,却见白爹又把头扭向墙壁,直接装死了。
这种鸡毛蒜皮的烂账,白榆真是烦透了,那种在泥潭里打滚的感觉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