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狠狠挥舞了几下腰刀,还有几滴血甩了出去。
大堂门口的皂役面对挥舞的带血钢刀极为惊恐,不约而同的轰然散开!
沿着左右屋檐,一口气跑到了大堂东西两侧。
白榆:“......”
我靠!你们这么灵活的闪避,对得起你们的工食银么?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不继续冲就对不住这么配合的龙套。
果然太平日子过久了,到处都踏马的是草台班子!
别无选择的白榆就只好提着钢刀,迈步跨入门户洞开的大堂。
却见里面有七八个官吏以正中大公案为轴心,或坐或站,仿佛正在开会的样子。
公案后面则坐着一位三品大员,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人称大京兆的万府尹了。
至于王书吏,此时跌坐在公案下面,还抱着不知道断没断的右小臂,涕泪横流,哼哼唧唧的哭着。
再细看这帮开会官吏的脸色,没比刚才门口的皂役好多少,只是碍于官员体面,还能稳住不惊声叫嚷。
谁能想到,好端端的正开着会,忽然就被人拿刀堵在会议室了?
对视片刻,府衙官吏没一个先开口的,都怕成了出头鸟,莫名其妙的吃上一碗刀削面。
为了安全,白榆又向里面逼近几步,远离大堂门口。
然后先声夺人的大喊道:“我来此为府试报名!凭什么不给我登记?”
众官吏齐刷刷看向正中间的府尹,刚才王书吏来找府尹打“小报告”的情况,大家可都亲眼看到了。
别人一切都符合规定,就让人报名得了!
非要高高在上的整点幺蛾子,这不就碰上了狠茬子,真出事了吧?
这会儿府尹你老人家怎么又装起深沉了,不上去对着钢刀说几句?
白榆继续大声质问道:“我有本卫开出的结状,有县试成绩,参加府试天经地义!府衙为什么不许我直接报名?”
这个问题,府衙没人能正面回答。
老话说得好,有理走遍天下,白榆现在敢大闹,主要就是因为有理。
“我就是要讨个说法!难道满堂诸公,就没人能站出来,给我一个说法?”
坐在公案左边、可能是府丞的官员站了起来,开口道:“这位旗校将刀放下,有话好说!”
白榆问道:“你有什么说法?”
府丞只能昧着良心说:“想必都是经办吏员胡作非为!”
白榆反驳道:“可这位王书吏分明说,是奉了上司谕示。”
府丞看了眼还在装深沉的府尹,无奈的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