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东厂负责监听的陆白衣觉得这法庭实在不像话,太草台班子了。
她不得不出面打圆场道:“兵变怎么说?”
白榆解释说:“咱们吃皇粮的,如果犯了事,罪名可分私罪和公罪。
如果是兵变,就要先按公罪来论,处理起来无非就是招抚和围剿两种路子。
按照往常的惯例,对于那些起因遭受不公、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没有波及其他地方、没有反叛意图的兵变,朝廷一向是安抚为主,这是我大明朝廷以人为本的仁政。”
说到这里,白榆又指了指自己,“在下完全符合各项招抚条件,而且在下闹的是衙署,不涉及任何民间百姓,正适合公对公。
那么现在情况应该是,魏御史代表朝廷招抚兵变军丁,也就是我。
我话讲完,谁赞...啊不,御史老爷你看着办,自己选择如何判决吧。”
扯皮扯到现在,魏御史在事实上已经被白榆强塞了几种选择。
要么坚持按个人犯罪的路数,偏袒府衙官吏,强行判罚白榆,当然也可以判白榆情有可原免于处罚。
他白榆肯定会高举科举公平的政治正确大旗,如果不服就继续反抗,把事情摆在明面上闹到底。
要么就是按照对待“群体性事件”的路数,不视为犯罪,以安抚和化解为主,他白榆也就此息事宁人。
魏御史只觉得脑子乱糟糟的,拍案道:“今日到此为止,择日再判!”
到底前生造了多少孽,才会让自己今生审白榆的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