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口不择言的说:“你这原作者懂个屁!
你知不知道,严党现在质问的是我,严党以为又是我在幕后指使!”
这时候陆炳真有点心力憔悴的感觉,自从二月份以来,仿佛就陷入了与严党持续高强度对抗的节奏中。
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个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根本停不下来。
细想起来,好像每次源头都是眼前这个少年人,像是一个永不停歇的策源地。
严党根基深厚,在这样持续性高强度对抗的情况下,还能耗得起,但他陆炳和徐阶却有点难以为继了。
虽说己方大体占了上风,甚至可以说一直在赢,可是消耗也巨大。
再这样不停的耗下去,只怕还没斗赢严党,自己这边就先耗没了。
这时候,白榆也大致明白陆炳的意思了,立刻又进言道:
“现在就相当于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候,如果缇帅感受到压力巨大,那么严党的感受也一样!
这种时候,比拼的就是意志力,看谁更能坚持!”
陆炳却似乎完全不想与白榆谈论政治,岔开了话题说:“关于你大闹府衙之案的宣判,经过三法司会商,现在已经有了结果。”
白榆见陆炳不接茬,不由得陷入了失望。
看来上次对陆炳性格的判断仍然成立,还是“干大事而惜身”。
毕竟这陆炳一辈子实在太顺了,从少年时就跟着嘉靖皇帝来京师,然后就顺风顺水一路青云直上。
这就导致陆炳虽然很聪明,但明显缺乏一种咬紧牙关死拼到底的血性和韧劲。
白榆一边想着,一边冷笑道:“真想不到,我这点事情居然还惊动了三法司会商,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
三法司指的是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一般三法司共同办案时,还有东厂、锦衣卫在旁边监视。
陆炳宣布结果说:“三法司会商后裁定,按照兵变处置。”
啥?白榆愕然的抬起头来,怎么还真判成兵变了?
当初自己提出“兵变”说法,只是为了干扰魏御史判案思路,把魏御史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引导。
可是真没想到,最后居然真把“兵变”安在了自己头上。
堂堂的最高法司,怎么抽象起来也是不要脸了?
陆炳解释道:“为了那几段唱词,严厉指责我方又一次故意挑起事端,甚至告到了帝君面前。
我方面对的压力实在太大,所以在其他方面要给严党一个交待,至少在表面上要过得去。
看来看去,只有以兵变来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