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冤家宜解不宜结”的小道理。
于是白榆就知道,肯定有人提前向张千户打过招呼了。
在锦衣卫体系内,既是自己仇家,又能让张千户不敢帮自己的人,除了严鹄还能是谁?
白榆叹口气道:“都是老熟人了,长官还是听在下一句劝,给我调拨一二十个人手助拳吧,不然长官你承担不起后果。”
张千户答道:“实不相瞒,我亦有为难之处。”
语气很不错,但就是不肯派人帮忙,摆明了要置身事外。
白榆从张千户这里出来,又想了一会儿该找谁帮忙,主要是犹豫是否找钱千户。
毕竟钱千户本质上是缇帅陆炳的人,如果涉及到了严鹄这样的人,找钱千户就相当于求陆炳帮忙。
这有违白榆给自己定下的原则——能不主动找陆炳就不找,尽可能保持安全距离。
除了钱千户之外,白榆又想到了陆白衣,她也有能力帮自己找回场子,但她同样是个令人头疼的角色。
在钱千户和陆白衣之间,白榆纠结了好一会儿也没拿定主意。
回到了位于前院的班房,白榆对白爹说:“在这里躺着感觉如何?可能要在这里停留两三日了。”
白爹冷哼道:“哪有家里舒服?”
白榆又说:“你在驯象所做工十几年,只能在又脏又臭的象房打转,也没混上这样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
今天沾了我的光,算是让你享用到了,好好感受几天吧!”
白爹差点要打人,喝道:“我知道你这孽畜素来行事乖张!
却不料今日竟然祸及家门,让我流离失所,还有脸说是沾了光!”
白榆只能哄着父亲说:“言重了!只是个偶然情况而已,我自有办法解决!”
白爹就毫不客气的训斥道:“我早说过,你就该多多请教我!
正所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若有我指点你,就不会发生今日的遭遇!
以后无论大事小事,还是要多听从我的意见,不然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祸事!”
白榆略感莫名其妙,忽而恍然大悟,“我怎么感觉你有点亢奋?
是不是平时教训不了我,只能一直憋着,而今天可算是让你找到机会了?”
“滚!”白爹气得大骂。
“好的!”白榆答应下来,转身就往外走。
白爹还没说够瘾,见状连忙问道:“你往哪里去?”
白榆答道:“你就安生躺平吧,我请了刘哥来照看你!
今天也不早了,我另外找个过夜歇脚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