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
吴大勺性子不讨喜,唯我独尊,又刚愎自用,眼里断然见不得旁人能压过他半分,脾气又是急躁易发火,分不清形势,看不清事态。
他当初见不得沈记的生意好,更见不得月满楼上下对沈记看好,对她沈香苗各种夸耀,对沈记和沈香苗百般刁难。
这就有些像是一个当代社会中,在公司里有一个享受着各种优待的资深老员工,看到能力强,讨人喜欢的一名新员工时,心里略有了些嫉妒,有了些担忧,甚至有莫名的优越感,因而百般刁难这位新员工的情况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拥有这样性子的吴大勺,跟谁都处不到一块去,即便是继续留在月满楼里头,往后说不定也会给月满楼招致诸多的麻烦。
这会儿离开德顺楼也好,离开清水镇也罢,细细想来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但是,话又说回来,撇开个人恩怨不讲,吴大勺虽是性格缺陷极大,但若是细细的论起来,心思不算是歹毒之人,与从前的常三和现如今的肖万德本质上还是有有些区别,不算坏到骨子里去,还算有改邪归正的可能。
若是这回离开清水镇,到外头历练一番,磨去这些惹人厌的性子,说不准到时候还能成为一个不错的厨子。
但此时人已经走了,去了哪里无人可知,往后的事情更是无人知晓,这些都是后话,这会儿倒是也不必过多去猜想。
沈香苗收了心思,安心吃饭。
沈香苗不猜,不代表其他人不猜想,不议论。
吴大勺离了德顺楼,离开清水镇的消息,可以说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快的传遍了月满楼上下。
在闲暇之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讨论吴大勺离了德顺楼,乃至离开了清水镇一时,而且是以幸灾乐祸的态度。
吴大勺从前在月满楼颐指气使,大多数人都被他刁难过,可以说是树敌颇多,现如今大家都是颇有一副出了气的畅快感,尤其是在得知吴大勺与肖万德之间决裂,这德顺楼往后怕是也很难再东山再起了,这月满楼上下越发觉得心中畅快。
到是张春山,一直闷闷不乐。
“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还替那老匹夫叫屈不成?那老家伙从前对你如何,非打即骂,简直不把你当人看,你这会儿到是还惦起那家伙来了?”后厨一个伙计瞧着张春山那模样,撇嘴说道。
另一个伙计也随声附和:“是呢,这吴大勺先前嘴毒心恶的,说出来的话就跟刀子一般,扎心的疼,不值得咱们这些人惦记。”
“而且这吴大勺不记得半分的德恩,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