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终只能含恨而去。
他发誓,要将那噩梦亲手粉碎,让它永远成为噩梦,绝对不能伤害到他的家人。
所以,他从那适合养病的别苑中走出来,站在世人的面前,亲手开始收拾一切。
顾长凌将繁杂的心绪压了下去,开口吩咐马车旁边的小厮:“去查一查,那少年郎的身份,务必要查个仔细。”
“是。”有小厮领命而去,动作十分麻利。
“二哥,你查这人底细作甚?”顾长风十分不解:“咱们不是马上就要往那青阳府走了么,这人怕是往后也见不到什么面了吧。”
顾长凌看了顾长风一眼,并不吭声。
这样的眼神,让顾长风不由得嘟囔了起来:“晓得了,必定又是说我不懂,我不懂的,真是搞不懂,你们一个个的,什么话不能说个清楚么,总是喜欢藏着掖着的,当真是无趣的很。”
顾长凌心思一动,眼皮微微动了动,更是有些哑然失笑。
这倒是还真如顾长风所说了,一是顾长风的确不懂,二是他顾长凌不能把话说清楚。
不过只是梦里面那个曾出现的少年郎,背后带了万丈光芒,虽说他也觉得应该就是眼前这个,但往后如何还真的是未可知。
再者,即便他说了,怕是也没人信的。
顶多就是说上一句,不过是噩梦而已,不必放在心上,等类的话,安慰他一番,再开上几个凝神静心的安神方子,让他接着调养身体罢了。
所以,顾长凌不打算说,只打算做。
用结果,用事实,来说明一切。
只是,瞧着顾长风那撅起嘴巴,一副赌气的模样,顾长凌觉得好笑的同时,却忽的想起来,梦中那沾满了血污,临死前那张惊慌失措,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时,顾长凌不由得便打了个哆嗦。
心中的寒意更浓,但对顾长风的怜意也是更多。
这让顾长凌心中顿时不是个滋味,踌躇良久,道:“中午,便让厨房里头做些茶果来吧。”
一听到是自个儿最爱吃的茶果,顾长风顿时欣喜若狂:“我就晓得,二哥表面瞧着冷若冰霜,实则是最疼我的了,多谢二哥。”
“不过是褒奖你今日帮我认人的功劳罢了。”顾长凌语气淡淡,带了些疏离与冰冷感。
可顾长风却并不以为然,只是黏在顾长凌的身边,道:“二哥,大哥这几日得了几只上好的鹦鹉,其中一个还会吟诗呢,你不如和大哥说上一说,帮我要一个来玩耍如何?”
“免谈。”顾长凌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