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便是需要调查当事人,秦叡泓。
此时的秦叡泓,现如今正坐在案前,手执书卷,细细默读,时不时的,执笔在一旁的纸上写上一些东西,工整干净的蝇头小楷,瞧起来可谓赏心悦目。
只是,也能瞧的出来,这字工整之余,力道不足,显得软绵绵的,已经不像是男子写出来的字了。
这也难怪,自秦叡泓查出来有癔症之日起,这每天的汤药便是不离口了,且每天需要施针,也不能踏出这雎云居半步。
更是因为秦叡泓的癔症发作,往往是睡着以后,秦叡泓知晓此事之后,便尽可能的保证自己清醒,减少睡觉的时间。
如此一来,秦叡泓的精神很快便垮了下来,整个人瞧起来没有丝毫的生气,身形消瘦,面容更是憔悴不堪,手上自然也就没有了往日写字的力气,这字自然也就写的没有了力道。
甚至连此时正在读书的秦叡泓,此时的身形都有些坐立不稳,手更是微微颤抖。
“大皇子若是觉得累,不如歇息片刻为好。”卢少业见状,劝慰道。
“这段时日身子不好,每天不能上学堂,已是落下了不少的课业,若是私底下再不好好读书,只怕往后是越发跟不上了。”
秦叡泓看着卢少业,脸上露出些许的苦笑,这苦笑之中更是有些许的恼怒:“莫不是卢大人也觉得本王得了癔症,往后能保得性命已是万幸,如何还需再费了气力做这些无用之事?”
卢少业知晓秦叡泓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勾唇一笑:“若是如此的话,微臣又何须到这雎云居来?”
秦叡泓顿时微微一怔。
有关卢少业来“医治”他癔症之事,秦叡泓心中也是有所猜测,略略知晓一些其中的蹊跷,但卢少业没有明说,他此时也不敢肯定。
“卢大人。”
秦叡泓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炯炯的盯着卢少业,郑重其事道:“卢大人是父皇的股肱之臣,本王也十分欣赏卢大人的能力,自然也相信大人能够将此事查个清清楚楚,此事当真是要仰仗大人尽心尽力为好。·”
“此时说句大逆不道之言,倘若此事大人能够尽心竭力做好,查个水落石出,让本王无虞,若他日本王能够登基,必定保全六弟一生一世的荣华富贵。”
秦叡泓想了想,又补充道:“除此以外,本王自是会劝阻母后,不再提赐婚之事。”
卢少业自动请缨,自是已经表明卢家乃是卢泽惠往后没有争抢皇位之心,既是没有这份心思,自然也就想的是一生的平安度日。
而对于卢少业来说,似乎高官厚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