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ike那么容易。还是等本将把所有的嫌犯都审问清楚了,再安排娘子来慢慢对质吧。来人啊,请裴大娘子下去休息吧。”
风云突变,连权德舆都闹不懂吐突承璀究竟想干什么。裴玄静却觉得天旋地转。
她什么都不怕,就怕没有期限的拖延。可是吐突承璀怎会知道她的这个致命弱点?当然,要调查出来其实不难,只要吐突承璀真的对裴玄静感兴趣。一瞬间,裴玄静恨透了自己。此前为什么要逞一时之快得罪吐突承璀,现在怎么办?
冲动之下,她甚至想央求吐突承璀放过自己,仅剩的理智阻止了她——那样做除了招致屈辱和鄙视,不会有任何用处的。
差役过来了,裴玄静低着头,就是不动身。
“我说二位官老爷,你们也太势利了吧。带上堂的是两个人,你们怎么只审她一个呢?哦,敢情我一个郎中,都不配让你们审的?”
是崔淼在说话!裴玄静忙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他——崔郎,帮帮我。
崔淼却根本没朝她看,只盯着堂上两位,似笑非笑地说:“快来吧,来审审我吧。”
吐突承璀并不认识崔淼,也猜不透他是什么路数,干ahref=target=_blank脆/a对权德舆一撇嘴,“你去审吧。”颐指气使得简直像在支使奴才。
权德舆实在忍无可忍了,怒道:“吐突将军要审就审到底,本官不敢擅自插手!”
“你最好别插手。”崔淼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成功地吊住了所有人的胃口。
因为两位大员都阴沉着脸不吭声,河阴县令跳出来救场,“休得无礼!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赶紧招!”
“我?”崔淼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知道的可都是重大机密,怎能在公堂上随便说出?”
“这……”河阴县令回头张望,堂上两位好像老僧比赛坐禅,县令只得又去呵斥崔淼,“区区竖子,能有何机密,没说的就滚回牢里去!”
崔淼无奈地长叹一声,招呼县令,“你来,凑近些我告诉你……”
河阴县令还真把耳朵凑过去了。
满堂的人眼睁睁看着崔淼对县令窃窃私语。
突然,那河阴县令像给蝎子蛰到似的,猛地向后弹开去,手指崔淼怒骂:“你血口喷人!”一边挥手,“来人,快将这无耻之徒拖下堂去!”
“慢着!”吐突承璀厉声质问,“他刚才说的是什么?”
河阴县令惊慌失措。
权德舆也追问:“他说什么?”
冷汗淌了一脸,河阴县令抖抖索索地答道:“他、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