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王的剑!”
刘轻拍着乔婧的手,说:“母后莫惊。颜老板是陈国富商、西岭主公,他的剑,自然是宝剑。若是酷似父王的剑,恐怕也只是偶然。”
乔婧摇头道:“那把剑,就是你父王出征陈国时带去的剑!他不是陈国人吗?或许他在陈国捡到了你父王的剑。”
刘略带歉意地看向恕儿,说:“颜老板莫怪,母后太过思念父王……”
刘话音未落,只听太皇太后乔凤道:“你的剑,可否拿来让哀家过目?”
恕儿知道,过不过目,都是一个结果。这把剑,连远在紫川的蜀王乌邪都知道是宋怀王的剑,奶奶和母后与父王朝夕相处过,怎么可能不认识这把剑?
恕儿并不解剑,而是问道:“恕草民斗胆一问,若是草民这把剑,就是怀王之剑,该当如何?”
乔凤眯起眼睛,垂老嗓音出的笑声阴诡可怖。她说:“若是我王儿的剑,自当归还宋宫。”
恕儿也不知乔凤所说,是“王儿”还是“亡儿”,一时间,有些可怜起这个面容枯槁的深宫老妇。给她看看她儿子用过的剑,也未尝不可。不过恕儿实在是不喜欢奶奶这种理所应当的语气。父王虽然八成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我好歹也寄养在他名下多年。他战死沙场,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难道我如今还不能用用他的剑吗?
恕儿解下腰间的怀王剑,心想,给你看看罢了,你若扣留我的剑,我可不会像许多年前一样,再任由你们宰割。更何况,这剑,我已经答应送给蜀王了。紫川之约,我虽会迟到,却不会言而无信。
青羽和翼枫遥遥看到十层玉阶上的恕儿解下腰间宝剑,虽不知生了何事,两人却已经站起,大步向玉阶之上走去。林璎托腮笑看着他们两个,并不加以阻拦。心想,你们那些玉阶之上的人啊,谋害了恕儿姐姐生母的性命,又将她丢入玉河之中任其自生自灭,如今,还要夺走我林璎送给她的剑吗?那样的宝剑,根本就不该藏于深宫,而是应该在江湖侠客高手的手中闪露锋芒。繁京的晋阳宫藏不住它,玉都的白玉宫,也藏不住它。至于紫川蜀宫……蜀王还算是个言出必行的侠客高手。
宋宫侍卫见两个带剑男子稳步走上玉阶,急忙上前阻拦道:“什么人?竟敢擅自闯殿!”
青羽和翼枫齐声道:“紫川蜀宫侍卫,青羽、翼枫!奉蜀王之命,看护西岭主公,看护主公之剑!”
宋宫侍卫一听是蜀王之人,转头去看刘。
不等刘话,凌飞从凌府的席位间起身,跑上了玉阶,站在了宋宫侍卫和青羽、翼枫之间,笑道:“青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