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傲视群雄的模样,可是独自一人时,谁又能安慰他的彷徨?
他闷闷不乐地匆匆阅了几篇奏章,在聒噪老臣的晦涩文字中,他的思绪又忍不住飘到了军饷上。增百姓赋税、筹官商募捐,那些老臣皆有微词、喋喋不休。可是三十万兵士的口粮、兵器、军旅装备,难道可以从天而降?
刘不禁惦念起那个在平梁商会初露锋芒的陈国富商,那个手执他父王的宝剑,不畏权贵、快意恩仇的江湖姑娘。
颜姑娘,当初若不是乔韫那个蠢材欲则不达地将你引荐给奶奶,想必此时,我已将你留在了宋国。就算你不想在宋国为官,就算你瞧不上我这见识粗浅的宫中权奴,好歹我们可以把酒畅谈,说不定,你还能向我透露一些筹集军饷的好主意。
刘的贴身侍卫凌飞从殿外风尘仆仆地走进来时,看到殿下正在案前凭空呆,眉心微蹙。他掸了掸身上的鹅毛大雪,笑对怔怔出神的刘道:“殿下,我刚听闻了复国盟军里的一桩八卦,特来与你分享!”
刘面无表情地说:“你若能打探到他们的行兵计划、军饷存粮,再来我面前喜笑颜开为好。我对那齐**中的女将军,毫无兴趣。”
凌飞故作神秘道:“殿下若知道那女将军到底姓甚名谁,想必不会毫无兴趣。”
刘抬头瞥了一眼话说半句的凌飞,又托腮去看案上奏章,道:“齐国萧国主的女儿,自然姓萧。至于芳名为何,反正不会是一个‘忆’字。齐国的亡国公主嫁给了我父王,若是萧娘娘死而复生,齐国还有何颜面复国?”
凌飞摇头,边笑边叹,边叹边笑:“殿下呀殿下,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囤军粮。咱们宋国的探子,怎么到现在才辗转从楚国打听到四国盟军前锋大将的名字呢?实在应该好好反省!”
刘无奈地看向故弄玄虚的凌飞,正色道:“有话快说,没话退下。寡人没空猜谜,更没空八卦。”
凌飞忍俊不禁地看着一向严肃的殿下,此时却觉得他的严肃实在是好笑。他说:“殿下,那齐国国主的女儿,是个假的,只是齐国国主认的义女而已,根本没有齐国血脉。那齐国复**的左前锋女将军,实际是个陈国人,而且是你我都认识的一个陈国人。你我都认识的陈国人不多吧?不过我一直以为她是俊俏小白脸,没想到竟是个狐媚小姑娘!不过以她的才智,认个矮子国主当义父应该轻而易举,骗个复国盟主当夫君,也该不在话下!”
凌飞本以为殿下听了会略有好奇,毕竟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娘子曾经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都觉得新奇而没有动怒,没想到他却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