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儿的父亲果真谋害了他的父亲,如若他的太子之位终会换给那毛头小东方,那么他与恕儿就永不可能在一起……
恕儿,幸好我林璎坚信,真凶另有其人。在晟王府一年之久,我日日与他们相处,我相信你爹与我爹的少年情谊。你回来后,我也看得出你爹对你的疼惜。他既然想把你托付给我,就不可能去谋害我爹。虽然我爹临走前也在怀疑你爹,但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桔子林里,你娘和我说过些什么。
林璎正寻思间,银杏树的金叶忽然如鹅毛大雪般落下。他抬头一看,只见大树上攀了个白衣女子,显然是刚从树后的宫墙跃上去的。
林璎道:“恕儿姐姐……你当心些。”
恕儿朝林璎挥了挥手,说:“没事的,爬树,我可比西岭里的猴子还在行。”说着便毫无形象地抱着树干往下爬,还时不时地侧头去看离地还有多远。
终于离地不远时,恕儿决定灵活地跳下去。此时林璎已经站了起来,怕恕儿跳下树时站立不稳,便想去扶她。恕儿本想从高处跳下后再往前冲几步,以便缓和腿脚上的重压,却不料林璎突然挡了过来,只好扑了林璎一个满怀。
林璎扶着恕儿,道:“干嘛逞能从那么高跳下来?万一崴了脚怎么办?”
恕儿掸开了林璎了搀扶,语气无奈:“我怕砸到你,让你崴了脚。”
林璎转头看向那道紧锁的锡钰宫宫门,说:“我被幽禁,我娘又认定了你爹是谋反篡位的凶手,你又何必冒险翻墙来此?”
恕儿担忧地看着林璎,不知如何安慰他,于是问道:“小璎,你相信是我爹做的吗?”
林璎摇头:“我不信,我也与我娘说了,但她……大概哀思太重,有些固执。”
恕儿叹道:“舅舅的事……不论是不是我爹做的,他终究是抢了你的楚王之位,还将你幽禁在此。我没想到,我爹竟会这样待你。”
林璎拉着恕儿的衣袖坐到银杏树下的石墩上,道:“恕儿姐姐,你不要误会姑父。我相信这一切都只是他的权宜之计。他将我幽禁,却没有褫夺我的太子封号,应是想要保护我。至于楚王之位,此时唯有姑父的杀伐决断,才能镇得住楚国的内忧外患。”
恕儿怔怔看着林璎。
“你看着我做什么?”林璎问道。
恕儿犹豫了片刻,反问:“你真的是我认识的小璎吗?生了这样大的变故,你竟然还能如此冷静地为我爹说话?”
林璎苦笑:“你从小到大认识的小璎,难道不是从来都很冷静睿智的吗?”
恕儿皱眉,解释道:“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