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在这些事之间,他也很辛苦,他不喜和人交恶,他想要左右逢源地处理好和每个人的关系,但现在发现,真的很难。
照他的意思,苏颖是妻子,是法律上他最亲的人,他只希望她能多担待。
“你何必说得这么酸?对方一个是病人,一个是老人,别这么小气……”
苏颖咬唇扭开头,直接打开了车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小气,又是小气!
看着她下车,韩越蹙起眉,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扬声道,“你去哪?”
她仰头眨眨眼,把眼泪眨回肚子,回头道,“我晚上有安排,你自己去探病吧。”
韩越抿了下唇,他也是怒了,沉声道,“好!”
说着,他坐回驾驶座,狠狠地发动车子,扬尘而去。
第二次,这是他第二次抛离她,自己驾车而走,第一次,是载着那个女人,这第二次,则是为了去见那个女人!
苏颖有些灰心了,如果这就是她的命,难道就要任下去?
难得想要过一次的结婚纪念日,她一个人在家里下了一碗面,食之无味地吃了。
按照韩越的意思,他是要坐一下就走,现在呢?
十点了!
他哪怕在那小睡一觉也该醒了!
苏颖如僵化的石雕一般,蜷坐在沙发里,看着时钟一秒一秒地跳动,眼睛模糊了,她以掌擦抹,再模糊了,再擦抹。
十一点!
她霍然坐起身来,拿出自己出差用的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十一点半,韩越回来了。
他一脸疲惫地进了门,却看见苏颖衣衫整齐地坐在沙发上,面前摆放着一个行李箱。
他换了鞋,一脸疑惑地问她,“明天要出差?”
苏颖故意地看了眼时钟,难以抑制酸涩的声音,“哥哥,这一晚上,你一直都‘坐’在仁和医院里吗?”
韩越脱西服的动作顿了顿,才道,“今晚出了好多临时状况,甄渺她妈妈的心疼症突然犯了,我要带着去挂号、检查……临回来的时候,碰到了舒芸,她怀了孕,可是晚上突然落红……”
苏颖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也再听下去他的话。
舒芸、甄渺,还有甄渺她妈妈……
“哥哥,你真是伟大。”
韩越拢起眉,“你在讽刺我?难道看见别人需要帮助,都不应出手吗?”
应该,当然应该!但是……
“哥哥,你不觉得你帮的过火了吗?别人的父母,更何况还有甄父在,真的需要你去带着挂号处理一切吗?别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