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了，对吗？”
“嗯，是的。”顾远川轻声的应道。
其实这八年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很短，但是，却足够让一个人了解另一个人。
尽管这了解的过程中也是这两个人都在成长的过程。
但是最基本的应该是都知道。
“菲菲，我有的时候确实有些不自信有些惶恐，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我感觉你明明就在我的面前，我可以真真切切的碰到你，可以拉着你的手，但是，我却感觉你好像随时随地就会飞到云层上，飞到我遥不可及的一个高度，让我再也看不到你，碰触不到你......”
顾远川的声音清凉悦耳，带着惆怅和不解，但是却充满了无法言喻的伤感。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孟浅菲惊呆了，她真的没有想到顾远川会说出这些话，“你真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觉得我这样说出来很让人不能理解。”
“可是会有这种感觉也很正常啊，因为也许当时我的意识和思想都游离到身体之外了呢。”
“意识和思想游离到身体之外？”顾远川觉得今天谈话的内容也许会是另一个高度？
“对呀，也许那时候就走神了，我所有的精神状态都和这具身体无关，我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哈哈......”
这个抓不住主题的毛病经常这样说犯就犯，总是改不掉啊。
孟浅菲也没办法，就这样胡说八道的说完这句话之后，顾远川的神色也渐渐的缓和下来，听着孟浅菲的笑声，嘴角微微勾起。
也知道孟浅菲和他还有话要说，于是不再插话。
孟浅菲轻咳两声，“其实这话我总觉得说出来没有必要，你应该能懂的，可是显然你是不懂的样子，我知道说出来......”
孟浅菲停顿了一下，因为她还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感觉有些羞涩，有些尴尬。
不过呢，毕竟心理年龄还是很成熟的。
于是她想起了上辈子在公司里的那些事情，领导和同事对话时的，还有客户对话时候的状态......
孟浅菲这次是非常认真，“远川，你知道我这个人，其实是一个比你还对人淡漠和疏离的人，这个世界上能真正走到我心里去的，真的没有几个，而且，不是说现在没有几个，其实即便是将来也没有几个。”
顾远川低声说，“我知道。”
“是啊，你都知道，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有的人将我这种性格比喻为心性凉薄，其实我觉得我也许确实是心性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