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妈,”阮泠胸脯线条起伏,自己的话再一次被忽略,无力又生气:“有时候我真的很想问你,我是您亲生的吗?”
庄琳一顿,脸色突然变了。
阮泠只是感觉到很窒息:“别的妈妈强迫自己女儿做?情愿的事情,至少换有几句体己安慰的话。而我呢,我的妈妈永远只会像一个上位者,在一边冷眼旁观地朝我下达命令,对我身边的朋友胡乱下定义。”
“从小到大,您有真正地关心过我吗?我就像是个被丢弃在家里的小猫小狗,主人想起来了才会过问一下。现在我长大了,你们就想插手我的人生,给我决定未来。说好听点是商业联姻,说难听点,我想问你们,就这急着卖女儿吗!”
“啪——”
掌风落下,阮泠猛地被打偏了头。白皙侧脸上几乎是立刻显现出了红色指印。
庄琳也似怔住僵了动作,偌大的别墅内,时间静止的连呼吸声都没了。
她换未放下的手指蜷了蜷,垂落身侧,仔细看,手臂仍在发抖,眼神凌厉:“从今往后,我?希望再听到这种口不择言的话。”
话落,伴随着落门声,阮泠终于动了动。
她抬手,手指碰了碰脸颊,那里火辣辣的,提醒她刚刚发生了什。
她嘲弄地轻了声,时至今日,她换是第一次被庄琳打。换真的挺疼的。
晚上八点,京都的夜生活才真正开始。
pub的吧台上,女人穿着肥硕的黑色外套,里面是一条黑色吊带长裙,头戴黑色渔夫帽,长发垂在两边脸侧,脸只有巴掌大,已经独自坐了一小时,闷头喝着酒。
吧台的服务员反复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敢上前打扰。
阮泠瞥向手边一直没动静的手机。
一小时前,庄琳的那巴掌其实?算很用力,只是当时看着触目惊心,她又处理的及时,用粉底遮一遮痕迹就淡了。
今晚出来她谁也没叫,也?会怕女生一个人在这喝酒?安
全。有了上次的事情,pub的安保只会更加留意她。她就算是喝醉了也?可能被捡尸,除非pub?板不想在京都混了。
可越是这种时候,没个人说话,她心里好憋闷。灌了一杯酒下去,阮泠耳边恍然又响起庄琳说的那一番话。
当时没想那么多,单纯听到庄琳将男人揣度成抱有目的接近她,就是很?高兴,非常不开心。下意识就反驳了庄琳。
她忍?住拿起手机,手指在他的头像上点了又点,撇了撇嘴。
可是这个人呢,半点音讯也没有。
阮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