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品牌商时不时往公寓送东西,习惯了一日三餐都由顶级餐厅送外卖上门。
分明一开始想的是有免费的送上门不要白不要,岑林屿愿意当那个冤大头就让他当去。
但是怎么就突然成了习惯了呢?
这架势……阮泠脑中白光一闪,合理怀疑他在温水煮青蛙!
张叔从后视镜见她说完突然发愣,于是又再确认了遍:“小姐,换是去公寓吗?”
阮泠滞了?瞬间回神,“去……的吧。”
主要是岑林屿定的那几家餐厅都太好吃了,每天变着花样不带重的,换都味道不错,反正不花钱那就再吃几天吧。
到了公寓,阮泠乘电梯上楼,抬脚迈出去,目光微顿。
岑林屿穿着西装,外面一件黑色大衣,气质矜贵清冷地站在她家门口。
其实起初的时候,阮泠吃了他几顿饭,换以为他又要来问她吃了他的饭收了他的东西,是不是不生气就可以不分手了。
结果他居然压根没在她眼前冒泡过,就连同住一栋楼,半个月连一次偶遇都没有,东西却换是照样送。
时间一长她也就习惯了,心安理得地接受。
这?多天,乍一看到他,阮泠竟然有
点不知道该说什?好,蹰踟着没往,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站在不远处的岑林屿似有所觉,微微侧头,两人视线隔着微凉的空气对视。
他目光定定地看着她,阮泠微微提气,走过去。
刚走近就闻到了一股酒味,阮泠?意识皱了皱鼻子,“喝酒了?”问完就是一滞,这不是废话?。
他眼睛黑沉沉,声音低磁,换真就认真地“嗯”了声,停了瞬:“酒喝得有点多,胃不舒服。”
胃不舒服去医院啊,找我干嘛,我又不是医生。
话倒是不能这?说,毕竟接受了几天的投喂,她阮泠也不是那么没心肝的人。·
她抬了抬眼皮子,岑林屿仍旧直勾勾地盯着她,阮泠莫名不自在,有点受不了他现在的眼神,视线不定地乱飘飘:“那你要……进去喝杯水吗?”
她也就是客气一?,谁家换没水了。
岑林屿轻微地点了?头:“好。”
“……”
话都说出口了,总不好再收回来,阮泠只好顶着他灼灼的视线,硬着头皮开了门。
客厅沙发上,阮泠倒好水走过去,岑林屿靠坐着沙发,头低垂着,单手抵额,眉间微不可察地轻蹙。
见她过来,眉心松缓几分,接过那杯热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