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这才能熬到今日。如果他放宽心境,无所忧虑,按照诸葛老头的方法好生调养,也许可以活过四十岁,可是他偏偏不知爱惜,思谋过甚,本就导致了寿夭,如今再强自提气与人动手,又中了这么重的一掌,我说半年,恐怕都是多了。”
蔷薇面色一片惨白,嘴唇蠕动,喃喃说道:“是我害了他么?”
“胡说八道什么!”君落羽不客气的伸手过去在蔷薇额上弹了一个极响的爆栗:“就算没有今天这回事,该死的时候,他也自然会死。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与你又有何干?”
“可是……”
“哪有什么可是?”君落羽最看不得蔷薇一片惨然的模样,转移话题说道:“他刚才醒来了一会儿,而且求了我一件事情,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答应。”
“什么事?”蔷薇闻言立即追问。
“他求我为他配几味药。”
“药?什么药?”蔷薇皱眉。
“你猜不到?”君落羽不答,只抬眼看着蔷薇。
“我怎么……”蔷薇刚要说我怎么猜得到,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住了声,急声说道:“不行!绝对不可以!”
“当真不行?”君落羽依然不给出自己的意见,只拿眼望着蔷薇。
“他要那样的药,根本就是求死!”
“他就是不求,也己经快死了。”
“可是……”
“可是怎样?”
“我……”
“你觉得你有权力代替他做出决定?”君落羽垂下眼睫,罕见的有几分落寞:“人生太长,我们不能决定如何生,能决定如何死,有时,倒也是种幸福。”
“师兄……”
“这是你给我找来的病人,所以药我会做出来送给你,至于给不给他,决定权在你。”君落羽忽然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就这么定了,病我己经看过了,饭也吃了,这儿没我什么事,我先走一步,你和陆将军说一声,我懒得有那么多的虚应客套。”
话声未落,己是脚尖一点,穿窗而出。
蔷薇一句师兄卡在喉咙里,还来不及叫出,君落羽己经走的连人影都不见。
无奈的坐回椅上,蔷薇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与陆霖云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
第一次当然是初到岚歌时在金銮殿上所见。那一天蔷薇出尽风头,陆霖云却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自始至终,只是坐在他应该坐的位置上,以茶代酒,偶尔轻轻的咳。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云皇一派,帮助云皇在短短的两年时间内迅速却不着声色的分化朝野,奠定势力。可是即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