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听尊便!”
一袭金衣飞跃,快速的在沙盘中排兵布阵,冥烈个性张扬外放,行兵布局也是大开大阖,雄浑之中不失细腻,就如他在冒险同意与朝云携手加夹击圣女宫之后,亦不会忽略流光可能的偷袭一般。
流光沉稳应对,不慌不忙。为将者,一要能打,就如霍去病,追击匈奴三千余里,祁连胭脂唾手可得,封狼居胥,而后高歌凯旋。二却要能挨,就如李广,任凭你多少兵力工具粮草投入进去,我只稳稳的扼住咽喉,叫你寸步难行。
蔷薇和宣可卿在一旁角落里,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局势。
冥烈的攻势极为凶猛,将苍梧铁骑的优势发挥至极致,流光则全盘放弃无关城镇,只重兵扼守几个交通要道,看起来虽然辛苦,却也让冥烈无功可获。
可弃之地,二人均是弃的没有一丝犹豫,遇到不可弃之地,便各自施展手段,猛攻死守,互有胜负。
虽然不过是简简单单一个沙盘,可是蔷薇却只觉得眼前仿佛真的呈现出千军万马,殊死搏斗的壮烈场景。
一时间,只觉得满盘金色,黑色人影不断纷飞,人喊马嘶,血流成河。
二人的神情都是越来越专注,窗外的光线也越来越暗,竟连什么时候点起了宫灯都不知道。蔷薇的精神己是高度紧张,宣可卿望着场上局面,若有所思。
夜色渐深,沙盘边的二人却没有一丝一毫要停手的样子,流光的稳守策略己然初见成效,战争从最初的向着苍梧一面倒的形式,变成了两军相持,厮杀缠斗也远不如方才激烈。
蔷薇开始看的有些没有意思,可是只有真正经过战争的人才知道,相持阶段,才是整个战争最惨烈,损失最重的时候。
因为在这样的时候,什么奇谋巧计都己经没有意义,拼的就是实力,是损耗。谁挨得起,谁就能赢!
坐在宫女送来的软塌上,靠着软软的锦枕,蔷薇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终于忍耐不住,不支的沉入睡眠。只有宣可卿仍是睁大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这场无声的厮杀。
一日一夜,不眠不休。
战事在洛伽山附近戛然而止,流光再也前进不了一分,冥烈却也无法将朝云黑甲铁军驱逐出草原。
“我输了。”扔下手中的小旗,冥烈一脸坦然:“虽然没有拿下王庭,不过攻到洛伽山附近,也己经取了二分之一个草原了。除非我让飞星阁去暗杀你。如果我亲自出手的话,应该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流光以手掩唇,轻轻的咳了两声,却是面色淡然的说道:“我并非拿不下王庭,太子忘了一个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