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男孩身上若隐若现的胎记,缺失的那片记忆就像是细碎的玻璃碎片,在一点点的完整的拼凑。
她双手抱头,微眯着漆黑的眸子望着那个男孩身上的印记,那独特的印记,仿佛那是开启她记忆的一把钥匙。
傅斯衍见她神情痛苦,便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轻声安慰,“娆娆,你怎么了?不然我们离开,我带你去医院!”
没想到,却被颜娆一口拒绝,过了一会,她的脑海逐渐清明,开始一点点的回复正常,她依偎在傅斯衍的怀里,视线却落在下面斗兽场内的小男孩身上的胎记上,闪过一抹凌厉的寒光。
她终于想起来了。
很久很久以前,一处装修的极度奢华和浪漫的别墅内。
别墅远离市区,在一处偏远的郊区,周围依山傍水,别墅外绿草如茵,鲜花烂漫。
樱花落满地。
一个年仅三岁的小女孩眨巴着大大的眼睛,亲昵的望着摇篮里刚出生的婴儿,那是比她小两岁的弟弟,许是出于好奇,女孩觉得他很可爱,婴儿的身上盖着很薄的毯子,只有两只有些胖乎乎的小手臂暴露在外。
女孩粉妆玉砌,身上穿着白色的蓬蓬裙。
她看到弟弟的手臂上有一朵很漂亮的花,那是红色的胎记,那是彼岸花。
女孩好好奇的动手摸了摸,声音软糯好听,“弟弟,你身上的胎记好特别,竟然是一朵花,就跟绣上去的一样。”
她用自己的小手用力的搓了搓,但是搓不下去。
她正在专注的欣赏弟弟手臂上的纹身,可卧室内却传来剧烈争吵的声音。
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响。
她疑惑的回过头,望着那个卧室的方向,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妈咪刚生完孩子,还在做月子。
不知道为何一向恩爱如初的他们会吵得如此不可开交。
妈咪叮嘱她,今天无论别墅内发生什么事,她都不能离开,要保护好弟弟,不能离开摇篮一步。
尽管她很想跑到爹地的怀里,撒娇,并求他不要和妈咪吵架。
但是,她还是选择了留下来保护弟弟,弟弟刚出生还没一个月,他那么小,需要她这个姐姐保护,她以为爹地和妈咪感情那么好,一定不会出事。
紧接着,里面便传来剧烈的争吵声,即便是她在隔壁的婴儿房,也能听到那尖锐的声音。
“说!这个小野种到底是不是他的?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秦漪,你他妈的就是一个贱货,老子对你不好吗?你他妈竟然绿我?绿我也就算了,连跟那个野男人的孩子你都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