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萱的目光带着几分征询。
“陆……陆夫人，这……”
这里向来没有结账这一说。
宁语汐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佯装诧异的挑起眉头，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眸中有一瞬的恍然大悟，眸子从眼中滑落至眼角，似笑非笑的目光随之落在了江秋珊的身上。
“原来……这就是江小姐所谓的占便宜？”
占便宜？
方怡萱看向江秋珊，面色微不可察的一沉，不悦的抿了一下唇瓣。
江秋珊涨红了脸，怒气冲冲的瞪了宁语汐一眼，连忙向前走了几步，慌乱的解释道：
“陆夫人，您不要听她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本意是提醒宁小姐不要太贪心，她挑了那么多件，有很多件衣服都不符合她的年龄，这明摆着就是在占便宜！”
“呵！”突如其来的一声冷笑让所有人心尖颤了一下。
宁语汐撩了一下垂落在肩膀的长发，讽刺的目光夹带着寒冰直直的射向江秋珊。
“江小姐管的还真多，我花自己的钱买衣服，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难不成在此之前还要和你打报告吗？
更何况……你又哪只眼睛看到我占了便宜？”
江秋珊喉咙一噎，被她堵的哑口无言。
陆夫人任由她们挑选衣服，就代表着无论她们挑选多少件衣服，都会送给她们。
这几乎成了她们上流社会女眷之间心照不宣的事情。
刚才她突然要开口选衣服，她们都以为这个女人贪得无厌，趁机想要占便宜。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丝毫不知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花钱买？
她的话怎么看都像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她们所有人的脸上。
宁语汐看着她哑口无言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淡漠的目光从所有豪门太太身上滑过。
“所以……陆夫人让各位挑选衣服，各位是觉得……陆夫人要将这些衣服送给你们是吗？”
豪门太太们一听，纷纷变了脸色，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这种心照不宣的事她们心里明白就好。
除非主人承认，不然无论她们谁来开口都会显得她们在贪陆家的便宜。
方怡萱眉心动了动，下意识的想要开口，脑海中突然滑过陆德宇特意叮嘱过的话，到嘴边的话流转了一圈被她咽了回去。
少说多看……
那她就要看看这女人又要搞什么鬼。
林婉然见方怡萱没有丝毫要开口阻止宁语汐的意思，想了想，站起身帮着豪门太太们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