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不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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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她脚尖不远处,一个砚台摔得四分五裂,一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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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啊?什么动静?”有人从店里的柜台后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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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货员打扮的男子赤红着脸:“我刚走到这儿,这女孩突然转身,直接就把我手里这墨玉砚台撞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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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你把那盏墨玉砚台摔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年代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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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这女孩——她撞得我!不信老板你问那个顾客,他刚刚也看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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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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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执,吵闹,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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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喃眼神茫然又空洞地看着那三个壮年男人在自己面前卖力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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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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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傻,最多被惊吓几秒,再慢也该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那个看起来温柔和善的、和她妈妈年纪应该差不多的女人套进了一个设计好的套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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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店里肯定没监控,除了咬定是她撞的那个“旁观者”外,也没其他顾客。而对面三个成年男人五大三粗,随便一个都能收拾她三个了,想跑想逃都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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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吓一个看起来十七岁的女孩,他们应该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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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最好的结果也是她能挣扎到叫来警察,还掰扯不清——地上被墨染透的砚台很难做费用高额的技术鉴定——盛喃也不确定对方是用了假的,还是选了已经碎裂能多次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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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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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又要收到盛天刚最失望的评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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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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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漂亮的母亲,那么有能力的父亲,那么有天赋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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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好像全家就她一个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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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喃想到这儿,没忍住,轻轻勾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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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吓得手脚冰凉,她也惊讶自己还能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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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真是吓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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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笑!”那个演得最卖力的男售货员面目狰狞,“这事儿你准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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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喃麻木地站了几秒,开口:“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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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那人似乎没想到这个回答,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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