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能完美从他们的表情中读出内心弹幕了,无非就是‘这城里仔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买燕麦干什么’。
我穿着西装裤,头上说不定还有没掉干净的白色墙粉,这让我觉得自己傻透了。
当有一个人终于忍不住好奇,问出那致命一击的问题时,我更是恨不得原地掏出麻袋来把这些人都丢到永远不会再见到我的地方。
但表面上,我还是微笑着,回答:“我是隔壁龙京牧场的新主人。”
所有人看我的表情更加诡异了。
‘冤大头’跟‘傻x’这两个词来回在他们脸上蹦迪。
但我还是坚强地顶住了。
秉持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一原则,我表面从容地搬了两大袋燕麦、三袋麦麸,跟一袋玉米上我的xk。
然后,飞速地溜了。
回到牧场,我感觉自己这辈子脸都丢光了。
但显然还没有。
在我非常狼狈地将那些谷物拉到马房的时候,一转身,我就惊悚地看到有一个男人站在背后,正盯着我
看他的样子,怕是把我撅着屁股吭哧吭哧的模样都看见了。
神啊,让我原地去世吧。
沉默一会后,那个男人开口,“你好,我叫盛内治。”
“......北原拓也。”
“那个......”男人迟疑了一下,问道:“请问,你知道这个牧场的老板在哪吗?”
“不才正是在下。”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啊。”那个男人表情终于变得有些尴尬,“我其实是来应聘的。”
我伸出手,盛内治将一份简历递过来。
我扫了一眼,简历堪称华丽。
‘2018年日本大版城市杯越野赛第一名’
‘2019年日本东京自行车越野大赛第三名’
‘2020年日本京都自行车山地爬坡赛第一名’
我:“......我们这里是牧场,不收教自行车的。”
盛内治的表情更加尴尬了,他示意了一下,“请往下看。”
我继续看下去,终于,在一长串的跟自行车相关的荣誉后,最末尾缀着小小的一行字,‘2021年三月获得职业赛马调/教师资格证’。
我恍然大悟,“你想过来应聘调/教师?”
“是的。”盛内治略微急促地说道:“虽然我才获得资格证,但是我保证,我对马性非常熟悉。我从小就是在一个牧场内长大的,旁观了非常多的调/教师训练赛马,我这个资格证也是一次就考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