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直线,我看见咏唱逐渐被稳定加速的贝拉拉近距离,从十三个马身缩短到了九个,然后八个,七个......在直线结束后,珍珠贝拉仅仅落后咏唱三个马身。
咏唱还有优势,但是贝拉就像是影子一样始终甩不掉,这场比赛的结局仍然未知。
观众席上,从赛前就始终不停的喊声越发大起来。
所有人都沉浸在激烈的比赛当中,竟然忽略了越来越大的雨势。
直到赛马进入最后一个弯道。
每次在入弯的时候,镜头都会从正面给每一匹马跟骑手来一个特写。包厢内的电视屏幕上,跑在最前面的赫斯特满脸都是雨水,水痕从眼角一直滑落到下巴,竟像是他哭了一样。
我的心猛然一跳。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赫斯特是真的在哭?
弯入一半,珍珠贝拉已然追上了咏唱的尾巴。照这个架势,在出弯的时候它们会在再次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进行最后的角逐。
比赛的结局仍然未知。
然而,就在马儿即将出弯,贝拉即将跟咏唱平行奔跑的那一刻,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惊雷,轰隆一声,大到像是天空都在咆哮。
原本观众席上不断呼喊马儿名字的观众都被吓了一跳,于是嘈杂的竞马场都安静了一瞬。
在安静的那一瞬间,我怀里的飒太却突然哭了起来。
我赶紧拍了拍小侄子的脊背,“别哭别哭,只是打雷罢了。”
飒太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哭的越发大声。
正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大声的尖叫跟惊呼,我顿时猛地抬头,眼睛却只来得及捕捉到珍珠贝拉超过咏唱的那一瞬间。
超过了?没事啊,这不是还有最后的直线冲刺吗,为什么叫的这么大声?
......不对劲。
在贝拉超过咏唱之后,咏唱竟然在短时间内又被剩下的马儿超过,仅仅三秒,连跑在最后的一匹马都超过了它。
不,这已经不是跑得慢的问题了,咏唱根本就没在跑。
它跑不动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小马从快跑变为慢跑,然后在草地上趔趄地走着。没走两步,它竟倒了下去。
不知道观众席上哪个人尖叫如此厉害,隔着老远的距离跟隔音玻璃,那尖叫都像是尖刀一样刺穿我的心灵,我脑子变得一片空白,眼前一阵阵发黑。
飒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我怀里掉了下去,他摔在地上,却暂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