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芝,没想到却闯入千年蛇妖的巢穴,九死一生。寻常妖兽伤不了他,唯有这条蛇妖,咬住他的腿,将他拖入巢穴,他几乎以为他的腿要废在那个冰冷崎岖的山洞中……
那时,他想的是什么呢?
慕寻躺在床上,看着舱顶,慢慢闭上眼睛。总之,不会想到过不久,他就会用这颗曾经很珍视的内丹,给他深恶痛绝的师尊换一盘点心。
但现在,他觉得很值得。
忽然,慕寻睁开眼,坐了起来,心念转动。
那人与师尊不知道有什么关系,也明显已经认出了师尊,却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白天,他没能说多少话,会不会到了夜里,他就要去偷偷骚扰师尊?
越想越是可能,他再坐不住,推开门走了出去,走向陵澜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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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行沔水,雾气稀薄,隐隐可见江边的远山如墨。
蓝衣青年坐在窗边吹笛,笛声悠悠,飘荡在沔水河上,微风轻拂,把并不牢靠的船门吹得咯吱作响。
他没去找人,有人却来找他了。
房间正对着门处,挂着一面巨大的檀木圆镜,门被推开,镜中映出船外水墨点染的山光水色,如一副浑然天成的画卷。
画卷中走进一个人,手持青竹伞,于烟雨中,于青竹伞下缓缓抬起头。他眉心红莲昳丽,穿得却素净。但只是一身素衣,也已经衬得他美如妖魅。
那一年,他第一次见他。本以为是哪里来的沽名钓誉的假道士,骗了他的娘,让她临死还要念叨着让他拜师。
等见着他从雨中执伞而来,梨花零落在他肩头,像一只只雪白的蝴蝶。他才知道,原来世间,确有真仙。
但现在,他是一只雨夜中前来勾魂的妖。
苏星弦放下玉笛,声音很冷漠,“今日不是十五,师尊来做什么?不对,是夫人前来做什么?”
陵澜收起竹伞,泠泠水珠落到船板上,随着他一步步的走近,滚到他脚边。
陵澜看着他放在膝上的双手慢慢握紧,身体也渐渐紧绷,笑着俯下身,对他说,“你叫了我一天夫人,难道不是晚上想做我相公?徒儿?”
他话音刚落,手腕就被握住,玉笛在剧烈动作下滚到地上,与陵澜带来的雨水混在一起,难舍难分。
苏星弦扣着他的手,压到一边墙上。烟灰色眼瞳沉沉,“你不怕他发现?”他讽刺道,“为了我这么一颗可以被替代的解药,恐怕不值。”
当然值,你可是我的第二滴心尖血。
纤细的手腕恍似脆弱不堪,陵澜乖乖被他按着,压在墙上,“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