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该不行了,可红莲化体的生命就是顽强,不仅越来越精神,伤还好得越来越快。少主才发现,原来他天生地长,天生地就能吸引天地诸多邪意恶念为食,滋长力量。这时,红莲化体依然对少主言听计从,于是,少主有了个注意。”
“当时的魔界硝烟四起,战火连连。于是,少主就带着他征战四方。红莲化体对自己认为的“父亲”言听计从,从不违逆,他非人非魔,没有善恶之念,没有是非之观,就像一把有人形,却无意识的绝命武器,比少主那把好不容易修好的刀都更锋利好用得多。”
“少主那一支魔族本只是魔界几股势力之一,在那以后,渐渐压倒性强盛起来,一时间,众魔闻风丧胆,这一支脉也是前所未有的得意。”
“红莲化体的日子跟着稍稍好了起来,不再总是要被那样折磨,只是晚上还是要被套着锁链,锁在床边寸步不离。”
隔壁包子铺的小老板同情心泛滥,平时见着乞丐都要白送几个馒头,听了就有些不忍,“给人张床睡睡能怎么,还魔界少主,忒也抠门!”
众人纷纷附和,陵澜心底无声冷笑了一下。
谢轻随以己度人,“绑哪儿不好,绑床边,我觉得,有企图。”
也有人和谢轻随一个想法,于是问那红莲化体,生得好不好看。
说书先生本要说什么,突然连连咳嗽几下,“这个嘛,这个,不难看。”
“不难看”,是“姿色平平”的另一种说辞,问话的人顿时泄了气,坐下继续嗑瓜子听书。
说书先生摇着扇子说道:
“战场之外,红莲化体总是沉默无言,很少说话。无人之时,他或是对月静坐,或是看着魔焰池中仅有的几朵莲花,眼里总是空空茫茫。少主看他不顺眼,于是勒令不准他看,他也听话不看了,转而开始看书。”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上看书,各种各样的书都看。也许是书看多了,有一次结束,论功行赏的时候,他突然说,“我想要你的刀。”
“他是第一次要这种奖励,少主当即大怒,将他丢下了蛇蛊坑,又把他所有的书烧了个干干净净,整整十天十夜后,才将他捞上来。”
“捞上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魂不守舍,他本来就只有一半魂力,如今,更是奄奄一息。”
潮湿滑腻的感觉犹如贴着光裸的皮肤,嘶嘶声响在耳边,此起彼伏,头顶是太高远的一线天,有冰冷的靴子拍了拍面颊,慢悠悠地说,“知道错了吗?”
陵澜猛然站了起来,转身就走。谢轻随无所谓听不听,陵澜走了,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