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第二问妙思,实为缘法!”
刘浓揖手笑道:“若有缘法,应为缘自故。请道人示题!”
僧人见刘浓不以为然,以为其与那萧然一样,是因甚少闻得佛理之故,遂抚着琉璃茶壶笑道:“缘法自在,故缘法无处不在,既已遇缘,便应随之以缘法!”
嗯?!
刘浓微愣,难道此问为互辩机锋?当即揖手笑道:“敢问道人,此为松下三问否?”
“嗯……”
这下轮到僧人怔住,缓缓抬眼看向刘浓,见其眉正宇危,似乎正欲答而辩之;蓦然间仿若缘法自在、慧觉忽来,朗声笑道:“有何不可?”
“咦!!”
支遁与华袍郎君闻言作惊,支遁更轻声唤道:“法虔兄,怎地……”
“然也!”
僧人出言而制,随后笑道:“道林勿需如此,刘郎君才识过人、慧心独具,法虔亦愿互引而佐证矣!然,君子论证,何言胜负?是以,不论作何,刘郎君皆算过得松下三问。若何?”
“理应如此矣!”
支遁眉间神色一松,而那华袍郎君却嘴角一歪,缓缓摇头,却在此时,听得刘浓朗声笑道:“道人好意,刘浓心领!然,却不可受矣!”
“咦……”
华袍郎君猛地侧首看向刘浓,而后者却仿若未觉,犹自温雅的笑着。
刘浓迎目与僧人对视,辩锋已然开始。
若是刘浓受其所授,亦并非不可,然如此一来,辩锋时必失锐利。虽不知这道人是有心如此,尚是随意而言。可刘浓却不敢大意,当仁则不让矣。
僧人摸索着案上琉璃茶壶,缓缓笑道:“刘郎君,此壶出自华亭,如今却在此地;一切皆在缘法,彼出以是,是以因彼也!故与刘郎君有是必有彼而有缘也!有缘即为缘法!”
“然也!”
刘浓笑道:“彼出以是,是以因彼,诚也!然,道人应知,缘自在,因法也;是以琉璃出华亭而归太滆,是彼在此也。故,此非刘浓之由彼也!”
嗯……
僧人抚着茶壶的手微微一顿,半晌,笑道:“非也,缘法自在,在因在果,万物皆在其中;缘法不可离,岂可分人、事也!刘郎君需知,人行事,而事导人也!”
唉!
刘浓暗暗一叹,僧人将万物纳入缘法因果,自己无论如何亦不可逃脱,但亦不愿如此混淆,委实不愿与其多作纠缠,索性笑道:“即便如此,缘法自在,在于道;道生缘起,刘浓顺道而随缘,然,此乃道之缘却非刘浓之缘也!之所非,皆在相与于无相与,相为于无相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