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部曲练习骑射!”
“定是如此!”
谢珪接口道:“瞻箦胸藏奇志,昔年幼时曾于新亭振声,言愿蓄武曲,以待王召!更以诗句相赠王逸少,各位兄长,可知乃为何句?”
桓温醉声嚷道:“快说,快说!”
咦!
刘浓心中微奇,未料到竟有人如此关注自己,转目投向谢珪,后者正神情悠然的看来,意态欣然、神色温和。
二人徐徐一笑,相互微微阖首致意。
谢珪自小便知刘浓之名,实为六人中最慕刘浓之风范者,缓缓按膝而起,单手挽袖在胸前,稍作一顿,朗声道:“青衫玉冠附酒抛,白将黑马纵横鹞;年少未挂封侯印,腰间常悬带血刀!”
“妙哉!”
“瞻箦,壮哉!”
“瞻箦,英杰尔!”
一语落地,众人轰赞!年少未挂封侯印,腰间常悬带血刀!此言虽简却锵锵满怀,恰恰正合这群高阀精英,血气正热,意气风发,何当不挂印!
谢奕大声道:“瞻箦,汝有此雄志,岂可困潭于浅!谢奕添为汝之二兄,愿以驮马十匹相赠,以滋其壮!”
“袁耽有驮马八匹……”
“褚裒亦有三匹……”
“唉……”
众人皆言,唯有萧然幽幽作叹,嘴角微翘微翘,侧首笑道:“战马甚缺,萧然不敢滋意相授。然卸役驮马,萧氏,却有不少!不知瞻箦,需得几何?”
等得便是此言!
刘浓大喜,江东战马奇缺,皆为王敦军府所控。南北封锁之下,兰陵萧氏就算再有能耐,所蓄战马亦定然不多。若开口要战马,无异于异想天开,而这卸役归老的驮马,却正合庄中部曲练习所用。至于战马,日后再设法徐徐图之,而今驮马便足矣!
悄悄抹过左手,揖手道:“谢过子泽,刘浓不敢求之以赠,改日再与子泽商谈,若何?”
“嗯,甚好!”
萧然眯着眼睛稍稍作想,徐徐点头,暗道:若需较多,便得上报阿父知晓,但只是区区驮马,亦不过钱粮而已。倒是今番所为,阿父与王氏想必满意吧!刁协、刘隗如此胡闹,倒正中王氏下怀……袁谢啊,理应与天下门阀并肩站作一处,共应外敌才是!不过,这刘瞻箦倒是个人物,其志不小,一心往北啊……北地……北地尽是胡人……阿姐,阿姐今日颇奇,要不要禀报阿父呢?嗯,算啦,亦无别事……
待日将尽,众人作别。
临离时,宋祎再次出现在刘浓面前,将装醉的刘浓请至雅室稍坐。
浅浅叙谈,并无他意。宋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