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娇呼:“小谢郎君,慢些……”
一听这话,小谢安跑得更快,绕下长长的楼梯,朝着院外直奔。一路上,婢女们与随从见了他,纷纷万福行礼,抬首之时,却又忍不住的悄声私语。
“这个小郎君哭了……”“没哭,眼睛红着……”“为何呢……”
小谢安心中委屈之极,张牙舞爪的奔出院外,不经意间看见远远的林中,有人正在月下舞刀,叠手叠脚的走近,隔着林林丛丛仔细一瞅,是个小小的身影,腾挪起伏时,仿若乱蝶穿花。
“嗬!”
忽然,那舞刀者突地回首,一刀直取小谢安。
……
院外,星月齐辉。
刘浓与从好友相聚篝火畔,饮竹叶青、吃烧烤。
一时间,觥筹交错不绝,正在将醉未醉之时,王羲之突然心血来潮,把案上的各色吃食一扫,也不铺纸,稍作吟哦,提起儿拳大小的狼毫,对着案面便是一阵奋笔疾书。
转腕如浪时,字迹冲云霄,似欲脱案而出。
少倾,王羲之将笔一扔,笑道:“瞻箦往北,羲之别无它物,寥以此墨案相赠,尚望莫弃。”
“逸少墨宝,怎敢相弃!”刘浓执起火把,细细一阅,嘴里念道:“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
众人纷纷过来观字,但见诗乃楚辞,激风昂扬,字飞泼墨,两厢一济,让人观之则醉。
随着刘浓的轻念,众人暗觉胸中似藏千军,金鼓齐鸣之时,令人热血沸腾。此举正是:好字入神,俱人神魂而不自知。
陆纳身子俯倾,手掌着案角,赞道:“妙哉,妙哉,浑然天成也,观此一书,吾笔可附之火炬也!”
谢奕也在挑着眉细观,愈看愈喜,搓手道:“瞻箦,得此一案,便若一宝,他日若是穷困时,需将此案作价于我,逸少当以万金来赎。”
萧然笑道:“若逸少不来赎,我定倾家来赎。”
王羲之卧蚕眉一挑,正欲说话,刘浓已笑道:“此案当烂于风雪,岂可作价于庙堂。”言罢,命人将矮案抬入院中,随意置放。
“如此好书法却置于野宿,焚琴作薪也。”
陆始在一旁冷观已久,见刘浓与王羲之等人情谊深厚,虽说南北之间互相看不起,但亦知道势不如人,默然饮酒的同时,对刘浓轻视之心也渐去,不过却仍存些许隔阂,忍不住便出言讥讽。
刘浓听闻此言,微微一笑,不以为意,更无心反驳,仍命人抬走矮案。
殊不知,王羲之竟也不恼,朝着刘浓深深一个揖手,而后竟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