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室,晋室在江南也!若是祖豫州来此,我等理当弃刀宰羊,奉酒以待!至于尔等,若要就此过,当心脖痒而头坠也!”言罢,提马纵入岭侧。
“唉!”
郭璞一声长叹,奔骑而回,摇着头,沉声道:“郎君,大义不通矣!”
刘浓笑道:“不通方乃正理,北宫何在?”
“北宫在!”
“埋锅造饭,明日闯关!”
“诺!!”
刘浓翻身下马,抖了抖肩上白袍,摇了摇微酸的肩,问道:“剑卫刺探可回?”
唐利潇道:“尚未回,然,鹞鹰所见,岭侧东西各有一营,营中人数若干。”
“若干?!”刘浓皱了皱眉,鹞鹰仅能查探方圆三里,粗略辩识事物,却不能计数。
郭璞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笑道:“郎君但且宽心,若匪人真有万军,早已横行汝阴,岂会占险于此?!若是其不知深浅,夜袭来战,当为最佳!”
荀娘子冷声道:“匪人据此官道而未亡,岂是愚蠢之辈?祖豫州容他,想必有因!”
“这,兴许,兴许有旧……”郭璞神情尴尬,捋着短须讪讪而笑。
刘浓剑眉微皱,稍作沉吟,冷声道:“莫论何因,我等经此而过,若遇拦截,当为匪!”
“小郎君!!”
这时,杜武快步而来,身后跟着几名剑卫,押解着一人。
唐利潇问道:“可有失?匪人几何?”
剑卫道:“无失,得此匪人!匪人聚众过万,据险而守,战匪,战匪,亦近万!”
众人闻言心惊,郭璞上前一看,奇道:“此乃农夫,何故截之?”
剑卫道:“非也,此乃匪人!”
农夫,匪人……
刘浓眯着眼打量这名俘虏,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几不蔽体,赤着的两足犹沾泥。若言其为农夫,他的腰间却别着一柄柴刀。若言匪人,他的眼中没有狠戾,唯余恐惧。
“容他答话!”
“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