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缕云丝缠颊间,浅浅拂着樱唇,十指若葱玉,巧拔四弦,洒落清音片片。
蓦然,女子徐徐抬首,看了一眼白骑黑甲,璇即,眸子一低,抿了抿嘴,缓拂玉弦,唱道:“今夕何夕,鼓笙于乐台,嘉宾云来;今夕何夕,落魂浸月台,良人何来;今夕何夕,金雀转令台,去岁复开;今夕何夕,落花依重楼,思君何来……”
歌声漫絮,乃楚地之风,其间内容,却令马背上的刘浓眯了眯眼,轻轻一抖马缰,雪蹄浅踏,走向牛车。
“咳!!”
祖延正自悠悠然,闻歌,神情好似极惊,陡然一变,疾疾斜了一眼车中女子,重重一声假咳,转而,笑颜复起,挺胸掂腹走向刘浓,笑道:“常闻人言,华亭美侯擅琴,惜乎,今日刘郡守未曾携得绿绮于身,如若不然,共鸣一曲,岂不美哉!”
琵琶浅止,余音盘旋,锦帘徐落,俺住娇颜俏色。
刘浓撤回目光,瞥了一眼祖延,翻身落马,背后白袍扫过青草,徐徐而行,待至祖延面前,取下牛角盔,挟于腋下,拱了拱手:“刘浓,见过祖郡守!”
祖延乃陈国郡守,白身。刘浓乃华亭侯,二者相会,祖延本当先行见礼,奈何祖延自持身份,如何肯先礼?
如今,见刘浓不咸不淡的一礼,而自己尚有求于人,只得故作潇洒的摆了摆手,笑道:“华亭美侯乃海内名士,祖延不才,亦然心向往之!故而,尚望美侯,切勿以俗礼相待!敢问美侯,此女之音,尚可堪得?”
刘浓瞅了一眼牛车,却见边帘揭开了一条缝,内中,眸光扑闪如莹,随即葱指退却,帘闭,再不复见。暗忖:‘此女,竟沦身于泥,从而求助于我,祖延也祖延,其胆也肥!安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华亭美侯心惊若鼓擂,面色却半分不改,淡然一笑:“若以音论,当为世之翘楚,吾所见者,唯有二三女,可堪相比!”
“妙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