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条纹的病号服在他身上显得格外空荡。
林夏生看着许久未见的老友,比之上一次又显得憔悴苍老了许多,不由心下叹息。
杨谨民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慢慢睁开有些浑浊的眼睛,朝他们这边望过来。
“现在感觉如何,医生怎么说?”林夏生并未多做寒暄,开门见山地问他。
“我的身体自己清楚,大夫说,好好养着,还能坚持两年,小墨拿那边的椅子来坐。”
林墨把水果放在在小柜子上,再去搬了一把椅子放在祖父身后,自己则搬了另一把靠墙边坐下。
“这些天谁来医院照顾你。”林夏生环顾四周,没看见杨家的人。
“儿媳妇早上来过,回去做饭了,中午再送过来。晓娟学习不太好,我让她在家看书。”
林墨一边听两位老人谈话,一边生出了对世事无常、生老病死的淡淡感伤。
回家后,林墨摊开书本准备写作业,却有点落不下笔。
望了望窗外,玉兰树的叶子有些发黄,园子的花坛里那些花草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