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一直保持这样,考重本没有什么问题。
林墨心安了不少。
春季开学后不久,学校决定组织高一年级的学生去野外拉练。
每个人不仅要背上自己的被子(即负重)长途跋涉,夜里还要在野外的山上过一晚,第二天早上再原路返回。
有的同学不置可否,有的男同学甚至一脸兴高采烈,把这当作是郊游了,而对于林墨这类“纤纤弱质”的女生来说,已然是晴天霹雳。
翟念甜倒是想得开:“上学这么累,天天学,月月考,我们就当出去放风一下,说不准心情还能舒畅不少。”
林墨没有她这么乐观主义,遇见这种陌生的事件,她习惯先把情况考虑周到,包括可能发生的最坏的情形。
因此,出发前一晚,她在书包里放了面包、风油精、创可贴、跌打损伤喷剂、还有两片卫生巾......
有人的习惯跟她一样。
“禾扬,你的手提包里面我给放了一个小医药包进去,那是外伤用的。旁边的袋子里是内服的感冒药和晕车药,冰箱里我做了饭团,还在蛋糕店买了一些点心,明早你出门的时候记得带上。”
“羽芹,我只出去一天,第二天一早就返程......”
妻子抿嘴不说话。
“好好,我全都带上。”
燕禾扬败下阵来。
翌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同学们穿着校服,背上被子和随身物品,排着队伍从学校里出发了。
刚开始队形还是比较完整的,然而还没走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就逐渐变得零零散散。
他们走到一条宽阔的马路上,道路两旁种着桉树,它们像卫兵一样笔直地挺立着,守卫着一方水土。
“呼,林墨,我跟不上了,呼,休息一会......”
翟念甜不顾形象地往地上一坐,背靠着一颗桉树。
面前的柏油马路一眼望不到尽头。
林墨觉得自己也需要休息一下,肩膀被行李包的背带压疼了,她把东西放下来:“我们是走在靠前边还是后面的?”
“不管这么多,反正大家都是沿着这条路走,不会迷路的。”
林墨坐在行李包上,用手揉了揉肩膀:“歇一会我们就接着走吧,别挨到最后没人了......”
一片淡淡的阴影覆盖下来,她抬起头。
“你还走得动吗?”
陆轩已经很久没跟她说过话了。
她有时跟他碰上面了,他如同没看见似的,就那样径自走开了。
活该,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