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手。
崔铭把青梅果塞进嘴里。
不知是梅子的味道清新,抑或是身边的人儿合意,胃中的不舒服渐渐被压了下去。
到了酒店,乘坐电梯往上。
他们住的是相邻的两个房间,何语慧帮他刷了房卡,打开了门,准备回身去隔壁。
蓦地,腰上有温热,他的手环了过来,将她带入门内,而后,又用另一只手摘掉她那副碍事的眼镜。
她的神色瞬时变得迷茫。
也许是酒精的蛊惑,让他心底的波澜被放大,他低头,覆了上去,在她唇上辗转着,诱惑着,带着香醇的酒气。
何语慧短暂地失去了思维能力。
门缓缓合上,满室寂静,只余他手腕上的机械表,嘀嗒嘀嗒走过的声音。
她的手倏地紧握,单肩包的带子被攥得变了形。
理智控制住自己没有给他一巴掌,她略微使劲,将他推开。
“眼镜还我。”
她眉眼冷淡了好几分。
“你眼睛很严重?离了眼镜,什么都看不清?”
他用手指轻轻捏她的下巴,端凝着。
“不要你管,”何语慧偏过脸,声音平静而冰冷,“崔铭,你要是缺女人,可以让佘经理帮你安排,我只是助理,不陪,睡。”
崔铭听完,绷不住就笑了。
用何语慧的话来讲,他笑得极其斯文败类。
“你心思剔透,聪慧过人,就得出个这样的结论?”
他帮她戴上眼镜,又伏在她左耳旁,语气清晰:“我不缺女人,只缺妻子。”
何语慧被他的逻辑弄得有点混乱。
他是想要征婚?
这又关她什么事,难道自己工作上为他做事还不够,私生活也要帮他打理吗?
还是,他喝醉了?或许明天,他自己都忘了自己说过什么,又做过什么。
简直是一场无妄之灾......
回到房间,床垫和枕头很软绵。
何语慧疲惫地阖上眼睛,无力再做思考。
第二日,清早。
她这间房的视野很好,遥遥的能看见景区里的一棵参天大树。
只不过现在无心欣赏。
拿了手机和房卡,走到隔壁,往门上叩了叩。
崔铭随意穿着浴袍,打开门,看着她,眸光不加掩饰。
何语慧往后退了小半步,道:“早餐时间。”
“我要换衣服,你是进来等,还是......”
她急步往一旁避开。
崔铭淡笑,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