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事情,自然就没注意到这些细微末节。
回去后,林之永做了杂酱面,她只吃了半碗。
林夏生在客厅看电视。
林墨小声地把事情跟父亲说了:“秋棠在照顾他,我下班和休假时也过去。”
“没有内出血就好,骨头和外伤慢慢养。”
林之永把洗好的碗筷放在沥水架上,拿毛巾擦了擦手。
父亲的淡然和从容,使她难受的心情得到了几许慰藉。
然而事实却是,他工作的环境比林之遥更加高危,受伤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了。
夜色深重,烟雨迷蒙。
林之遥住的是四人间的普通病房,没有住满,除了他,还有一位老人,据说是在散步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脚踝。
此时老人已经熟睡,鼾声阵阵。
“林之遥,要不离职,要不离婚,你自己选。”
“媳妇,我要是没了工作,拿什么养你?”
“我不用你来养,等交房了,装修完,我就去上班。”
“你听我说,我得还房贷......”
“我来工作,我来还,你老实待在家里。”
“那我不就成了吃软饭的?”
“林之遥,我没跟你开玩笑,”她眼眸里泛着晶莹,“你这样是想让我守寡......”
“媳妇,不哭,”他伸了手,笨拙地蹭去她的眼泪,“我换工作就是了。”
“真的?”
“嗯!我想过了,就在市区里,我能开出租车,或者送快递,送外卖......”
单秋棠凝固了。
陆轩刚回s市没几天,听见这事,赶紧飞了过来。
他到c市时,连日的阴雨停歇,天空放晴了。
车里很安静,风穿过车窗,留下菊花淡淡的微苦的香气。
“墨墨,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林墨靠在座位上,轻轻阖着眼睛:“嗯。”
红灯了,陆轩伸了右手去握她手心。
“你每次都这样,做事情不跟我商量,”林墨把手抽出来,“你打扰了他的生活,现在网上有很多人在议论苏氏医堂。”
“当作我免费帮他做宣传,不好吗?
“不好。”
“墨墨,我缠着他把账算清了,给了十万。”
林墨倏地睁开眸子,往左边看:“他,收了?”
“收了。”
陆轩弯唇,眸中星光细碎,仿佛还在说:墨墨,快来夸奖我。
于是,她眉眼渐渐缓和,原本那点责备的意思,也就随之云消雾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