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打算这么混乱地过下去,我想,我们之间可能会渐渐地泾渭分明。”
桌上的两只玻璃水杯,同时冒着淡淡的白雾。
“连朋友都没得做?”
“你朋友有很多,也不缺我一个。”
餐桌边的落地窗,透明的,夜景一览无遗,素不相识的人们在街上交织走着。
温骏侧过头,看向窗外,霓虹灯的光映在他眼睛里。
“可是,像你这样的,独一无二。”
他从牙签桶里取出一根牙签,将手机卡顶出来,扔进了水杯里。
苏济然看着缓缓沉入杯底的芯片卡,出神了几秒,仿佛自语:“我像不像来捉外遇的那种元配?”
温骏配合道:“你别说,还真有点像。”
两人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以后若是无聊,不值夜班的时候,我和你去看电影。”
“最近的电影太难看。”
“那就去你说的那个景点,正好明天休班半天。”
“你不是正在那啥,要不换个地方?”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帮忙看着点儿,要是出了什么事,直接把我送回医院。”
“......”
翌日,桃花树林。
林子里的那些长凳上,有小孩子稚声稚气地和长辈说话,也有互相依偎的情侣,窃窃私语。
不远的湖里,船只悠悠,不知驶往何处。
苏济然穿着运动休闲套装,戴了一顶草帽,略微僵直地坐在树下,看景。
旁边野餐垫上的一家三口,被他这儿的气氛所感染,连零食、水杯都是轻拿轻放,生怕惊扰了谁似的。
温骏从一排太阳伞下买了烤串和饮料,递给他,而后半倚在树干,仰头望着:“我看不出哪里暗藏杀机了,总不能从树上掉一块砖头下来。”
风和日暖的,蓦然听见这话,却是一阵渗得慌。
苏济然双目微垂,须臾,从防油纸袋中取出一根稀奇古怪的烤串,咬了一口在嘴里,味道尚可。
天已经逐渐半黑,什么事都未发生,于是俩人驾车返回,带着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
苏济然在夏天时,冒着“生命危险”去了一趟q市。
许瑶比之去年,又恢复了几分活泼。
她仍然抗拒和异性接触,但是可以和比较熟悉的人,例如楼下水果店的老板、学校的体育老师,相隔一段“安全距离“,进行对话交流。
而在苏济然给她讲一些东搜西罗来的笑话时,她竟是对着他笑了。
她的眼睛大大的,清清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