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喝水。
“我们不是尽职尽责的父母,”苏母取了一张纸巾,抹去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没人为他操持婚事,就这么登记了......”
“要不,现在返程回去?”
“那怎么行?附近还有两三处景点没去呢,已经走到这儿,不能中途而废,”她把手机塞回背包,“反正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我们过年再回去,也是一样的。”
“......”
落樱苑。
夜深了,窗外飘着雪花,纷纷的,如棉如絮。
房间里却是暖和得让人忘记了季节。
苏济然倚靠在床头,半坐半躺着,手里握着一本医书。
她侧卧着,从被子里露了脸,悄悄看他,眼睛里有浓浓的爱恋。
少时,他似乎有所察觉,把书放在床头柜,转过头来,温柔道:瑶瑶,不困吗?”
“我想等你一起睡。”
他笑了声,俯了身子去吻她,说:“晚安。”
房间里,始终留着一盏灯光。
许瑶不能待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中。
起初,她的卧室里,整晚都是灯火通明,后来渐渐好了些,但也不能全黑,得有光源亮着。
夜里,她也从不会出去,家里的门,每到下午六点就落锁了。
过了几日,雪已停,太阳耀眼地照着,结冰的屋顶上,树枝上,泛起点点金光。
傅云杞居住的这条巷子,是一些文人墨客的扎堆之处,也不乏能工巧匠。
某个院落里,栽种了一棵柿子树,旁边有一张圆石桌,和几个石凳子。
这是玉雕师欧阳凡的居所。
他是傅云杞多年的至交好友,从摆放在室内多宝阁上的作品,可以看出他的匠心灵巧,技艺纯熟。
“你瞧瞧这块春彩色的翡翠原石如何?画圈的地方取来做成手镯,中间的镯子芯能雕刻出一对牌子,其余的边角料,可以磨成桶珠或者圆珠,做成手串......”
“可以,就按照你说的来。”
许瑶穿着浅橘色的长棉袄,底下是毛绒绒的米灰色雪地靴。
她正在欣赏架子上琳琅满目的玉石摆件。
“瑶瑶,你挑一挑,最喜欢哪个。”
他的声音就在她耳旁不远。
她想都没想就回:“哥哥,我最喜欢你。”
苏济然听完,哑然而笑。
他帮她选了一只和她衣服颜色接近的金丝玉镯子,连着那块原石,一起结了账,并与欧阳凡约定,一月后来取成品。
回到家,苏济然脱下外套,去倒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