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祁知然拎了几瓶矿泉水从门外小跑进来。
费雅努努嘴道:“看来八班还是有有良心的。”
邵星璇叫了声祁知然的名字,问:“不是有水吗,还专门跑去买做什么。”
“小乔只喝这个牌子的矿泉水。”祁知然解释道。
“咦,太贴心了吧。”费雅不坏好意地笑了笑。
黎一坐在乔慕杨的后排,看见他拧开矿泉水瓶盖,一口气喝掉一半。
少年滚动的喉结和下巴的线条完美地衔接。他为了荣誉流下太多汗水,最终却一无所得。
想到这个,黎一竟也有些伤感。
方才在场上,他独自进攻时被凶狠联防,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缓了好几秒都没起来。
黎一隔着十几米远都感觉到疼,可他的队友竟没有一个人伸手去扶他。
最后是高飞和七班另一个队员把他搀扶起来,疼痛还未散去,他刚一站稳就又开始活跃地满场跑,积极的心态丝毫不受影响。
视线落到少年手边的校服外套,崭新的棒球服袖口竟裂开了线。
这时费雅正好开口吐槽:“这新衣服下摆怎么收这么紧。”
黎一借机说:“我家小区外面有一家店,改衣服改得特别好,你们要是需要,把衣服给我,我拿回去改。”
于是高飞要求把袖口弄松,邵星璇希望帽子上的抽绳可以换根更方便一点的……
轮到乔慕杨,黎一低声问他:“你需要吗?”
“都可以。”少年心不在焉地把校服外套留在了座位上,跟大家打了声招呼后起身离去。
黎一拾起他的校服外套,手指触到那块开线的地方,心想这个位置都能破,真的很没有道理。
就跟他今天输了这场球赛一样没道理。
衣服改完还回去的时候,所有人的校服都有不同的小变化。只有乔慕杨没发现他的校服有什么不一样。
黎一没做任何解释,他也不问。
除了缝好的袖口,他的衣服另外一个地方比别人的多了几针针脚。
那是黎一小女生心态上身,鬼使神差地拿针线在他内里领口上,用跟衣服布料颜色相同的线,一针一针绣上了自己的名字缩写——ly
同样,她也在自己校服的这个位置上绣上了他的姓氏——q
这是很没意义的事情,做过之后她就在心里鄙视自己,可她懒得再拆线了。
她暗暗想,多年以后,如果她真的如愿以偿,她会选在一个极其浪漫的时刻,把当年这个小心思亲耳告诉他。
她暂且想象不到那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