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在郊外入睡,还睡得这般香甜。她到底清不清楚凭她的样貌,会招来歹心之徒的注意,她竟这般不设防。
榕与只好静静地守着她,为她警惕着周围,等她醒来。
尚书府,书房。
钟子延在书房里走来走去,焦急地等待着消息。这时,一名小厮从外面急匆匆地跑进来:“少爷。”
钟子延连忙走上前去,:“怎么样,阿越。”
“夫人和老爷已经出门了,你可以从侧院的一个后门偷偷溜出去。”
“那你知道我爹娘何时回来?”
“小的偷偷打听了下,大概晚上吃了宴席才会回来。少爷,你得在老爷夫人回来之前赶到家。”
钟子延一阵兴奋,自从他爹娘知道他与阿渊的事后,便把他禁足在家,不让他去找她。更是在这几日,爹娘开始商讨他的姻亲之事,心中也已有了合适的人选。
他表面顺从地听取着父母的意见,使他们放松了警惕。好不容易等到爹娘今日有约要赴,钟子延必须偷偷跑出去找阿渊,向他解释她生辰之日未出现的缘故。
他偷偷溜出了钟府,忙向清影坊赶去。
阿妈见到钟子延急匆匆地跑进教坊,她脸色一冷,连忙就欲赶人走。
“阿妈,你让我见见阿渊吧,我有话要和她说。”
“钟公子,我念你身份尊贵,便对你客客气气,但见阿渊便不必了。”
“阿妈,我并未想放弃阿渊,只是我被爹娘禁足在府,无法脱身出门见她,今日我是偷跑出来的,你让我见见她吧。”钟子延恳求着阿妈。
阿妈见他满头大汗地跑来,语气焦急,目光真诚的一再恳求,便一时心软了。罢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俩之间的事,不管结果好坏,终归是要他俩自己去解决的,旁人也无需过多插手。
“唉,阿渊没在教坊里,她出门有一会儿了,她没说去了哪里。我看她是往东街方向去的,你顺那个方向找找吧。”
“谢谢阿妈,我一定不会辜负阿渊的。”钟子延兴奋地向阿妈道了谢,便向东街方向跑去。
他在街上一个个地搜寻阿渊的身影,也去了阿渊经常光顾的店铺酒馆寻问,都说今日未曾见过她。钟子延心中不由地一阵担忧,害怕她孤身一人,遇到什么不测,他找得更着急了。
不知睡了多久,阿渊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太阳已渐渐西斜,她慢慢起身懒懒地伸了个腰。好久没有这般安然地睡一个好觉了。
她转身抬头望着身旁的这棵榕树,繁茂的枝节绿叶像是一把撑开的巨型大伞,似乎什么风霜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