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规矩了,这些不敬话语自己心里清楚就行,可别往外面说。”
“长明姐姐,我是替舅父感到不平。世人皆知武安侯夫妇伉俪情深,且侯夫人逝世多年,武安侯都未再娶或纳偏室。而且张以礼与舅父向来不对付,皇上这次赐婚算什么,不是遂了丞相之意,给舅父添堵吗?”赵云音忿忿不平地说道,小脸因情绪激动而胀得通红。
江渊沉默不语地在一旁听着,眼神不时变得清冷迷离。她何尝不对皇上这次的做法感到失望,何尝不觉得愤懑。
赵云音看出江渊心中定是难受,便更加气愤地说道:“真不知当初皇祖父最后为什么没有选舅父做皇上。母亲说当时大家都以为会是舅父做皇上的,毕竟皇祖父当年更器重舅父些啊。”
江渊听了赵云音的话后,从久久的沉吟中神来,她慌乱地训斥着赵云音:“放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以后不准再说了。万一让有心人听了去,传到皇上耳中,你是嫌你这颗脑袋太结实了不是。”
赵云音皱着眉,嘟着嘴,委屈地低下了头。
江渊轻叹了口气,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整理她额前的几缕青丝,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还小,加上平时我行我素惯了,所以没有意识到你刚才的话有多重逆无道。我们虽是一脉相承下来的皇室宗亲,但你要时刻谨记,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不仅是大伯父,他还是天子。我们要时刻与他保持君臣之礼。有可能你一时的愤懑之语,就会招来杀头之罪,甚至会牵连你所爱之人。”
赵云音抬头,似懂非懂地看着江渊。
江渊叫她那迷茫的可爱模样,不由地轻笑出来,握住了她的手。
“至于深层次的东西,你不需要去懂,保持现在这份快乐与天真就行。从古至今,朝堂斗争向来伤痕累累,但依然有太多人前赴后继地往上涌,此事太过糟心,是你我怎么都想不明白的。那便一直糊涂下去吧,你只要记住以后谨言慎行就好。”江渊苦口婆心地对赵云音说着。
赵云音看着江渊认真的眼神,听着她郑重的告诫,于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江渊欣慰地摸了摸她脸颊。
回府的路上。
赵云音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她靠着软垫,眼神定定地回想着方才江渊对她说的那些话。
她信江渊,她明白她对自己说那些话是为自己好,那些谆谆告诫她定会谨记在心。
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何她在那关山寺庙待了一年后回来后,身边发生了这么多不如意的事情。身边所爱的这些人也变得越发沉重起来,那么以后呢,以后又怎样的一番光景呢。